赌命都可以。
如果正规路子走不通,另辟蹊径、捷径、野路子可能更现实些。
与其不断的重复,用虚无的“意识”“路痕之力”在种子上雕刻,用能雕刻的刻刀,会不会有效果?
识海深处,一道能量化成刻刀。
因为能量宛如血液一样在波动,能量刀只维持了短短数息时间,就在收缩不定的能量中炸成粉末。
识海剧烈的疼痛起来。
像是刮刀从头颅内部刮了一遍,连同种子都瑟缩着颤抖。
她受过刀伤,受过枪伤,受过心脏贯穿伤,但是没有一次伤是宛如连接着大脑皮层,根本无所遁逃。
这样惨烈的疼痛,让她想打滚,想大喊。
但是识海里并没有她的声音。
只有种子收缩的声音。
“咚、咚、咚——”
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似乎在睡梦中晕了过去。
“醒来”后,识海已经摇摇欲坠,几乎破碎。
她缓了缓,努力维持着识海的稳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识海终于稳定了下来,一把能量刻刀再一次缓缓成型,这一次维持多了几秒钟还没等靠近种子,再一次裂成碎屑。
能量飙风再一次席卷过识海。
第二次,失败。
第三次,失败。
……
萧朔月在梦里“清醒”了又“昏”过去,“昏迷”后又“清醒”。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次,大脑经历过多少次凌迟,痛感开始慢慢迟钝。
这一次,萧朔月终于没有晕过去。
她忍着剧痛和脑雾,观察着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