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势时,小心翼翼,从不跟自己正面对战。
现在融合了裂空碎片,仍旧步步谋划,一口一口来。
如果说陈斯用带血的羽翅跟萧朔月宣战。
那么今天,陈斯带走了萧朔月,就是在跟他宣战。
赵千鹤吸了一口烟,食指中指夹着烟:“塔里,你去跟总部申请引路人的协助。”
身后站着的塔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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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朔月是在准备踏入卫生间的时候,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不在房间里。
上一秒她穿着拖鞋,手捏着卫生间门把手,下一秒身下一空,眼前一黑。
整个人在无尽的黑暗中下坠。
这么快速的下坠,她却没有感受到一丝风,连头发甚至还是维持着下垂的状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眼前一亮,视野里终于有了光。
她踩着一块漂浮着的地砖上。
斜对面,陈斯一身正装,缓缓对她行了个绅士礼:“你是第一个醒来的—”
两个人径直距离看起来不到一百米,但却不在一个空间里。
以自己站着空间为参照物,陈斯的空间斜至少30度。
不仅是她和陈斯所处的两个空间。
萧朔月扫了一圈四周,就好像摔碎在地上的镜子,在虚无的黑中,散落着无数不同形状的空间。
那片椭圆形的空间里,是一间普通的屋子,红色的窗帘,原木地板,一张泛旧的婴儿床。
那片三角形中空间中,是纯白色,房东姐姐还在沉睡。
那边六边形空间中,摆着几排巨大的架子,架子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玻璃罐,罐子里泡着各式各样的人体器官。
……
萧朔月试了下,她所处的空间都有边际。
再多踏出一步,满面都是黑色的虚无和霸道的威慑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