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能活着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
赵千鹤神情未变,他目送医生离开后,转过身对萧朔月道:“这里有医生护士,你留着也没什么用,我先送你回去,你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回到家,屋里都是血的味道。
萧朔月没有管地面上的一滩血迹,迅速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拿上现金出门。
她先是去街上小超市买了手套、围裙、洗涤剂、抹布、蛋白质溶解剂。
又换了家店买了玻璃、梯子、木料、斧头、锤子和一些五金。
都是送货上门。
小镇没有武器店。
萧朔月想了想,买了把小号斩骨刀,别在腰后,用宽松的衣服盖上勉强看不出来。
等到她回到家的时候,东西已经整整齐齐码在门口。
她占先把简易的木梯固定在了走廊下面,然后把东西一点点搬进二楼。
二楼的大门敞开着,还是昨夜离开时的模样。
转轴扭曲,门裂成一个口子,木屑和玻璃碎了一地。
到处都滴着鲜血。
她围上围裙,走进大厅,开始进行清理。
沙发用的是防水布料,擦干净就行了,抱枕和坐垫扔进洗衣机里。
地板上的血迹已经凝固,需要用蛋白溶解剂浸泡一会儿。
这期间她打扫了好了地面上的玻璃碎片,转身去卫生间拿来拖布,一点点拖起地来。
打扫完卫生。
萧朔月又修上了她踹的玻璃窗和赵千鹤踹的门。
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一直从下午持续到了入夜。
一直到夜里十一点,萧朔月这才顺着梯子下来,背着一大袋垃圾和一小袋工具。
她将垃圾塞进垃圾桶里,像是感觉到什么,视线突然朝着街对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