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月坚持的逻辑也很有说服力:“我还有七天时间,这是我死前的心愿清单。”
古蔓有些生气。
她知道人类生命短暂,死前的总想任性一次。
但是多活几天不好吗?
他们医生有时候为了让患者多活一天,一台手术做的脑子凝固了,都在坚持。
他们好不容易把萧朔月从手术台上活着带下来。
古蔓越想越气从椅子上猛然站起来,椅子扶手被她的指甲略过,她鲜红的短指甲倏忽间长了一寸,发出“刺啦啦”的声音。
翻飞的衣角仿佛都彰显着她的生气值。
她闷着头走到办公室的角落。
那里摆着一口彩绘棺材,大红色的底色,上面画满各种红色的、黄色、紫色的花卉,大小交叠,明艳美丽。
棺材的侧边画着两只猫,一白一黑,一站一坐,都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
古蔓扔掉白色大褂,掀开自己最喜欢的漂亮棺材盖,把自己塞了进去。
手掌一挥,电动感应式棺材盖自动合上。
古蔓闷在棺材里,气鼓鼓道冲外面的萧朔月道:“你这是自暴自弃!”
萧朔月莞尔:“古医生,你这是在迁怒。”
古蔓的确在迁怒。
棺材里安静了一下:“我原本可以救你的。”
萧朔月走到棺材前,靠着两只手绘小猫坐下来,听见里面声音冷静了下来:“如果你不是新人,我可以救你的。”
她生气的点在这。
不是设备问题,不是技术问题,而是没有合适的心脏和开胸手术的血液。
她憋了一星期的槽点,终于有了倾泻的对象。
古蔓先是吐槽了人种多样性影响了生物科技的发展。
一些地基式的生物学概念被推平后,重建起来派系太多,又杂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