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体力条下降,精神和肉.体双重疲惫的白栖川只觉得,这真是飞来横祸,无妄之灾啊……
几个小时前,鹤丸国永路过粟田口派门前,遇到一群愁眉苦脸的小短刀。询问得知,五虎退的小老虎不知怎么爬到前院的亭子顶上,任凭他们如何劝说,也不敢跳下来。
他们的长兄一期一振还没在本丸现身过,于是鹤丸很热心地帮忙,利用身高攀上屋檐,脚踩住柱子,蹭蹭几步爬上屋顶,把顽皮的小老虎安全地送下来。
收获一堆小豆丁的感谢之后,他觉得屋顶的坡度很舒缓,瓦片暖融融的,是个晒太阳的好地方,所以又爬了上去。
没多一会,白栖川就和几个付丧神相邀聚众喝茶了。谁都没发现头顶上的他。
鹤丸本想突然跳下去吓他们一跳,说不定还能看到三日月惊吓的样子,那一定非常有趣!
他就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等待最好的时机。
在高处,他还看到远处的乱藤四郎和包丁藤四郎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然后其中一个兴奋地跑过来。即使距离拉近,侦查能力极佳的小短刀也没有发现头顶上有一个体型巨大的人形物体。
天时,地利,人和,是个惊吓的好机会!
咦?听到了底下在聊有趣的话题?先不要打断他们了,听听他们成天喝茶都聊些什么有意思的?
鹤丸拿出上战场时的隐蔽技巧,和自己较劲一般,将存在感隐藏得越来越深。
保持同一个动作,不要翻身,不要乱动……
呼吸,要平缓,要轻柔……
然后鹤丸躺在被太阳照射得暖暖的瓦片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所以你是被我们离开的动作吵醒,恍惚中忘了自己身在屋顶,一翻身就摔下来了?”
白栖川一边坐在台阶上给鹤丸用灵力处理外露的伤口,一边面无表情地听他讲述自己的心路历程。
鹤丸这么一摔,直接摔成重伤,就剩点血皮那种。白栖川也顾不得维持君子风度了,只能蹲坐在台阶上给他疗伤,任凭身后墨发垂落,迤逦了一地。
现在最要命的内伤已经被大量灵力冲刷治愈,余下的都是些皮肉伤,再低效率地耗费灵力十分不划算。
左右环顾无人经过,鹤丸干脆站起来,将内番服下摆掀开,露出不见光的雪白的小腿,上面有几处青青紫紫的磕碰伤。这是滚下台阶时磕到的。
“如果你是想吓我一跳的话,那这次可真是太成功了。”白栖川用带着灵力的手掌摸上去,语气平淡,听不出来生没生气。
鹤丸国永疼得龇牙咧嘴,嘴里还不正经道,“哎呀,对我来说也是个相当不得了的惊吓呢!”
他甚至还有心情顾及他的衣服,捏着被血液浸湿的衣摆,给蹲坐在他面前的白栖川展示:“染上红色了呢,有没有更像鹤一点?”
白栖川抬头看了一眼拉到眼前的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