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见浔睡的安静，眉目温和平静。浓黑的睫毛在眼窝下落下一片阴影，挺翘的鼻梁下是微抿着的唇，抚去了一身矜贵的气质外，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时姜趴在他身边，柔嫩的指尖轻抚着男人的眉眼，寸寸拂过。
不知是她力道大了，还是男人跟没没睡熟，他的大掌包裹住了她的手腕，刚睡醒的嗓音还是喑哑的，“又使坏呢？”
时姜轻轻一动便从他掌心挣脱了出来，翻开手机，把那段视频给他看，声调不自觉的软了下来，“你说要这样弄得？”
祁见浔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头顶的光，适才把视线落到手机屏幕上，掀起眼睫的瞬间，笑意也紧随着而来，鼻音却也浓重，“嗯。”
时姜往他身边爬了爬，小嘴撅起来，指尖戳他的脸，“你老是这样，什么都不说，”
“我总觉得对不起你。”
时姜停顿两秒，开口的话又带了两分怨气和娇嗔，点着戳他脸的力道直接伸手用力戳着，“我看你就是故意让我愧疚的。”
高跟鞋和晚礼服是这样。
回国偷偷看她的话剧表演是这样。
找到外婆也是这样。
他从来都不说。
祁见浔笑着仰头躲开她的手指，掌心牵住，递到自己嘴边亲了亲，那双如墨般的眸子里好似盛着万千星光，声音低缓泛着柔意，“没让你对不起谁，”
“是我想这样做的，我喜欢你，我心甘情愿。”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这次的话要诚恳的多，“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对你的喜欢从来不想给你造成负担，我做这些也不是让你愧疚的，在我面前，我允许你心安理得的承受。”
“时姜，”祁见浔喊她的名字，指尖轻轻勾带着把她耳边的碎发别到了耳后，话也紧随着而来，“我乐意，宠着你。”
时姜紧抿着的唇没绷住，咧嘴笑了。
哪个女人不愿意听这样的话？
即使祁见浔说了让她心安理得的接受，她也没办法做到。只要一想到他一个人默默喜欢了她这么多年，还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心口就胀的难受。
在这段感情里，祁见浔付出的始终都比她要多的多，她甚至有时候不知道要该怎么回应他的爱。
哪怕把她一颗心掏出来都不为过。
时姜身体前倾，垂首吻了吻他略干涩的唇，“宠坏了怎么办？”
“我还怕宠不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