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段时间,大概是在来年的春天里,他发现,时姜看他的眼神很不对劲,几乎是到了不敢直视的地步。
这种情况是从来不曾发生过得。
兴许是他一颗心思全在她身上,对她的一些小动作、小细节格外敏感,她不仅不敢直视自己,似乎还有意无意的偷看自己,在他凝眉看过去时,她又慌乱的躲开视线。
他心底隐隐有了个令人愉悦的猜测,但意识到她好像又似有若无的躲着自己后,这个不安分的想法又被他死死的按压住了。
而时姜在出现这种情况之前,是她被冤枉打碎了爷爷的花瓶。
他当时只不过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出声安慰了小姑娘几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这个原因,她对自己的态度有了这些变化。
后来,学校里举办了一次话剧表演,这种事情他觉得是浪费时间,不愿意参加,但却被班里的同学投票以最高票次当选了主角。
许是祁开扬在时姜面前提过这件事,那天,小姑娘蹭到他身边,软着声音小声问他表演当天能不能去看。
这是第一次,她主动要参与自己的事。
即使是被迫出演这场话剧,他原是不上心的,但从知道她要来看自己表演后,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和班里的同学去排练。
当时室友都调侃他怎么突然就这么上心了。
他心情不错,只说有人要来看他表演。
但室友们却都敏锐的察觉出这个‘有人’不是一般的人。
几个胆大的调侃说是不是喜欢的人。
他没否认。
确实是喜欢的人。
那次的话剧表演很成功,他也如愿在台下看到了想看见的人。
完事后,还带着两个小朋友出去吃了饭。
表演完之后,他当时出来的急,身上人物的服装装饰没换,但与平常的衣服也没什么特别不同,也就没在意。
那天的晚饭上,坐在对面的小姑娘视线一个劲的往自己脸上放,想忽略都难。
他被她瞧得心痒难耐,舔着唇便没忍住倾身问她瞧什么。
而被他盯着的少女却罕见的红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