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祁见浔抽了张纸巾,斯条慢理的擦拭着手指,“那是红茶,是浓茶,你伤了脚还是别喝了,医生说饮食清淡一些。”
时姜翻翻白眼,装没听见。
祁见浔起身离席,回卧室去拿西装外套。
眼看着姜湛要吃饱了,时姜摸了个鸡蛋塞他手里,“拿个鸡蛋,多补补,等到饿了吃。就是个实习工作,不用死乞白赖的替他干。”
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瞥了眼祁见浔的背影。
姜湛:“......”
祁见浔出来后,云姨端着杯水拿着药走过来,担心道:“见浔啊,我刚刚听你声音怎么变了,感冒了是不是?”
“没事,”祁见浔清了清嗓子,嗓音是比平时要偏清澈些,“就有点着凉,我多喝点水就好了。”
听了这话,时姜迟疑得看过去,不解道:“...着凉?”
“昨天卧室里那么暖和,你着哪门子凉?”
祁见浔:“......”
“我好了,姑父,我们可以走了。”恰好这时姜湛从洗手间出来,解了祁见浔的燃眉之急,不用应对时姜那试探且疑惑的目光。
“好,走吧。”
两人往门口走去,祁见浔突然想起什么,脚步微顿,思索间,旋即转了身走向时姜。
男人站立在时姜时姜身后,微微凝眉,淡着嗓音道:“晚上有应酬,要晚点回来。”
时姜啊了声,仰头朝后看去,祁见浔垂眸望着自己,眼睫掩映下的那双眸子略显微沉,又好似潜藏着某种她读不懂的情绪。
后知后觉得才反应过来祁见浔是在跟自己说话,时姜没多想,就嗯嗯啊啊的随意应了声。
姜湛跟着祁见浔坐在了后座。
鸡蛋还有些余温,透过透明的塑料袋在指腹蔓延,姜湛想着事情,鸡蛋在掌心无意识的把玩着。
不知什么时候,祁见浔的视线落在了姜湛身侧的位置。
姜湛悠然回神,目光随着他的视线看过来,正好是自己手中的鸡蛋。
“时姜拿给你的?”祁见浔略抬了抬眸,目光又落回到鸡蛋上。
“嗯。”
许是祁见浔的目光太过羡慕,姜湛也不知道用这个词来形容合适不合适,就觉得他的眼神特别像没有玩具的孩子。
而姜湛作为有“玩具”的那个人,更是觉得自己手里的鸡蛋仿佛是个随时要爆.炸的手.榴.弹,略显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