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头一次感受到了类似于人类痛苦的情绪,但它无处诉说,毕竟作为主人的江瓷还在发情期,并瘫在床上下不来。而另一个罪魁祸首出去查看情况了。
再加上,就像白泽不能理解为什么两个人非要选在它的驾驶舱里一样,大概对方也不能理解白泽对驾驶舱各项数据的执念。
所以现在,它觉得大概只有同为机甲的小X能够明白自己的痛苦。
于是它决定参考一下人类排除郁结的办法,找个小伙伴好好倾诉一下。
白泽想着,其实小X也不容易,毕竟霍闲风三天之前把它丢给了那个疑似可以徒手拆机甲并吃掉核心零件的高等虫族少女。
当时,白泽通过监控摄像头还清楚地看见,小X的拟态饰品被那小姑娘啃了个小缺缺。也不知道这三天对方过得怎么样。
——主要是因为那姑娘也把它休息室的监控给拆了。
所以这段时间,战机的内部头一次出现了一个小型的盲区。
白泽操控着一只小型的清洁机器人咕噜咕噜走到休息室门口,它提前给自己做了一个建设性的心理准备,并查询了一下库存里存留的紧急维修设备。
如果小X真的被拆了,在江瓷还在床上的时候,它也许能为小伙伴做一些急救。
咚咚。
作为一个非常有礼貌的战斗机甲,白泽操控着小机器人先敲了敲门,然后才自己打开了门。
“小X,你还......”好吗?
眼前的一幕传输回核心系统的时候,白泽的处理器卡了零点一秒。
嘹亮的幼儿音乐从里面传了出来——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
“妈妈的妈妈叫外婆~”
“.......”
因为这时候,墙壁上正放着五彩斑斓的幼教片,而印象中凶残到极点的虫族少女正穿着可爱的蓬蓬裙抱膝坐在角落,正抱着一个巨大的,机甲动力系统的关键零件啃,仿佛那不是什么冰冷笨重的大型零件,而是一块超大的鸡腿肉。
至于小X,它给自己投影出了一个温柔美丽的女性人类形象,然后伸出机械触手,在给小姑娘编辫子。
那脸上的表情非常非常地慈爱,完完全全就是一种母爱泛滥的即视感。
白泽:“..........”
一定是它打开的方式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