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吟眉对谢灼轻眨了眨眼,谢灼这才上前来,轻揉儿子的小脑袋以示安慰,“行了,没怪你。”
阿忱卸下赧羞,伸手抱住谢灼的腰身,用脸蛋去蹭他身上的盔甲:“儿臣也给父皇请安。”
谢灼长长地“嗯”了一声,“算你小子识相。”
危吟眉看着这一幕,忍俊不禁,去牵他的手。
谢灼拉她入怀,亲吻她如云的鬓发,在她发间轻嗅了几下,唇瓣一点点下移,“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危吟眉感觉儿子和女儿投来的目光,脸庞发烫,反握住谢灼的手,“你风尘仆仆回来,脸上满是尘霜,快去沐浴休整一下。”
谢灼在她耳边溢出一声轻笑,这才将一双儿女放下,去净房里清洗。
入夜时分,谢灼解衣上榻,洗净了一身风霜,清贵矜雅一如从前,危吟眉长发散肩,枕在他膝上,衣袍上有水沉香薰过淡淡的气息,慢慢飘入她鼻端,她一颗心平实而安宁。
谢灼俯下身来与她低语,修长的指尖把玩着她一头青丝。
“你且可放心,边关无事,北汗已除,东昌已扫,北疆再无后患。”
危吟眉枕在他膝上,软软“嗯”了一声。
谢灼登基三载以来,整肃朝堂,重振纲纪,如今天下安定,四方夷族臣服,帝国版图扩张,已有河清海晏,天地澄明之象。
危吟眉轻抚他的手掌,“你一回来就问我想不想你,自然是想的。”
他不在时,她朝思夜想,夜夜辗转,如今他归来,满心满肺都充溢着欢愉之情。
危吟眉笑靥妩媚,眉目缱绻。
谢灼的气息渐渐重了,唤她:“眉眉。”
金鱼钩落,鸾帐灯升,他压她在榻上,夫妻二人分别已久,相拥亲吻,正是情动之时,忽闻帐外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细细一听,不是一道,而是两道。
危吟眉推开身上的谢灼,一拉开帘帐,就看见阿忱和宝鸾跑进了内殿:“父皇,母后!”
危吟眉面带潮红,赶紧整理好衣襟,柔声问:“你二人怎么不好好歇息,跑来这里做甚?”
宝鸾甩开绣鞋,爬上床,抱着危吟眉撒娇:“宝鸾想和父皇母后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