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弯了弯,柔声道:“你戴上去很漂亮。”
危吟眉心怦然一声,随后便意识到失态,准备将头顶花环拿开,谢灼握住她的手腕道:“拿下来做什么,我编了一路呢。”
危吟眉蹙眉道:“戴着很奇怪。”
“有何奇怪?”谢灼道,“你头上没戴首饰的,太素朴了也不好,就先这样戴着吧,别浪费了我一番心思。”
谢灼牵着她手往下走。危吟眉看着他们的指尖从相触到贴紧,他五指滑入她指缝间,最后亲密地十指相扣。
危吟眉心跳得更快了,却挣脱不开。
回到山脚下的时候,太阳已快落山,夜色爬上了山头,山居里一片蝉鸣声。
到了人定时分,危吟眉用井水洗好身子,回到自己的厢房,她立在床榻边,一边褪衣裳,一边透过铜镜看向身后床上的男人。
谢灼也褪去了衣袍,赤着上身静静看着她。
危吟眉将外裙、外衫、里衣一一叠好,放在案几上,慢慢转过身来。
昨夜二人同榻,她就忐忑不安,今夜更觉胆战心惊。
危吟眉看向谢灼,抛开所有的成见,他对女儿家确实有极大的吸引力:外貌昳丽而隽逸,气质沉稳,作为男人,更有着紧实的肩背,有力的腰身。
乡野中的女人都崇拜强壮的男人,危吟眉觉得自己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好像也被村中的妇人们同化,带上了几分她们评价男人的眼光。
烛火朦胧光笼罩着他,更显出他作为男人的性感。
危吟眉就像一只局促难安的猫儿,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谢灼拍拍身边的床:“上来睡觉吗?”
危吟眉“嗯”了一声,这声音明显有点不情愿。
谢灼道:“你上来,我来吹灯。”
危吟眉卧下来,蜡烛随后熄灭,床榻有些狭窄,也有些陈旧,他一上来,支撑床板的四脚就动了动,发出嘎吱的响声,在暗夜里格外地刺耳。
危吟眉心里不安,手轻扯着身上肚兜的带子,谢灼上了床,回过头来看着她,一双眼睛明亮如朗星。
屋内不算昏暗,窗户敞开着,皎洁的月色透过窗柩流进来,照得屋内美丽而明亮。
谢灼凑过来,还没有完全靠近,危吟眉就感觉到了男人身上强而有力的气息,她眼睫发抖:“很晚了,快歇息。”
谢灼沉下腰来,两只健壮有力的手臂撑在她身侧,危吟眉心跳一下加快。
谢灼道:“你有没有感觉自己变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