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的目光从上而下轻飘飘扫过,又从下而上最终落在她身前。危吟眉抬手遮住自己微红的耳垂,转身将婀娜的背影对着他。
当她转过身去时,谢灼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词,媚骨天成。
他一步步走来,危吟眉无处可退,看谢灼停在她身后,他眸子如浸了冷酒,全身上下都是冰霜,说出来的话却玩味似的:“娘娘怎么穿成这般?”
谢灼便是故意这般问,逼着她将羞涩一点点道出来。猫儿在玩弄老鼠时,也应当像他这样的有耐心。
危吟眉转过脸,心扑通快要跳出胸膛,想起白日里柏娘子教她的,要对男人主动一些。
她不敢与他对视,轻声道:“摄政王先坐下吧。”
她说是要为他跳舞,实则跳了几下,便停了下来,赤着足立在那里。
谢灼盯了会她片刻,便道:“过来吧。”
她一步步走过去,脚踝上铃铛摇曳,晃动泠泠的轻音,到谢灼面前,低下头望着面前人。
他声音一如面色一样肃然若石:“娘娘只学了半日也学不出什么来,不如待日后舞技精进了再给我跳。今夜便先歇息吧。”
危吟眉心里略松了一口气,回了一声:“好。”
灯烛熄灭下来时,郎君也倾身下来。
危吟眉枕在枕头上,谢灼按了按她的小腹,冰冷的掌心一放上去,她便哆嗦了一下。
谢灼抬起头,看她身子绷得紧紧的,问:“你丈夫以前没与你同过房吗?”
危吟眉抿唇道:“有过。
与少帝同房的那一次,他一贴上来,危吟眉便控制不住地发抖,少帝被她弄得隐隐不悦,拂袖而去,后来危吟眉才知晓,少帝离开后便另唤了别的宫女侍寝。
危吟眉不知如何与谢灼解释,方要开口,他的身子已经覆上来,腰间革带上冰冷的温度,让危吟眉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倾下身与她耳语,危吟眉一下摇摇头,道:“我不会。”
她脸红要命,因为谢灼在她耳畔边说,让她说几句话来撩拨他,让他提起兴致来。
见她不语,谢灼便贴在她唇瓣边,沉声又道了几句。
危吟眉连连摇头,不愿开口说他教自己的那些露.骨撩拨的话语。
可她又怕二人像昨日像最后那样不欢而散。危吟眉看着郎君咫尺近的面容,他呼吸清浅,气息盈满她的脸颊,漆黑的双瞳凝望着她,她酝酿了许久,开口问道:“我身上的香好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