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吟眉眉心微蹙,点了点头。既如此,母亲必定是在少帝手里,被安置在了某处。
她又问:“弟弟呢?”
“你说月儿啊。”危二爷闻言皱了皱眉。
危吟眉追问了好半天,对方才开口道:“月儿已经失踪了好几个月。”
“失踪?”这一句话如一记重锤,击在危吟眉耳边。
危二爷无奈道:“是啊!之前叶婕妤小产,娘娘禁足的消息传出来,月儿坐不住,入宫就准备去见陛下,说要为娘娘讨个公道回来。”
危月只比危吟眉小一岁,二人从小相依为命,互相拉扯着长大,姐弟之间情谊极其深。
危吟眉问:“后来呢?”
“危月入宫被侍卫拦了下来,少帝并不肯见他。他想给娘娘递信,但娘娘被禁足三个月,宫门如铜墙壁垒似的,什么也递不进去,月儿一怒之下,去投了军状。”
危吟眉定了定神,柔声:“他投的是什么军帐?”
谈到这里,危二爷忽转头四顾了一下,确保这处花园院子里无人了,才凑过去道:“危月走前,我听他说,陛下这般欺负他的姐姐,他若不报,那誓不为男儿!他去投燕王!”
燕王,是谢灼从前的封号。
危吟眉感觉眼皮直跳。
危二爷摆摆手:“危月一封信没留下就走了,府上乱成一团,这几个月我一直打探消息,什么也没打探出来!”
危二爷看向危吟眉,试探地道:“或许娘娘可以亲自去问问摄政王……”
危吟眉沉吟片刻,点点头道:“多谢叔父,我知晓了。”
事情说得差不多,危二爷也该走了。
临行前,他又低低叹息了一句:“危家如今水涨船高,能在京城里站住脚了,全都倚靠娘娘您,万望娘娘在宫中要立住。”
危二爷磕了几个头,起身离开。
危吟眉转过身,从一侧的垂花门绕出去,反复斟酌着危二爷传的话,理清思绪。
她也想不到弟弟会为了自己,一气之下去投军。
她胸膛溢满柔情之余,心头也爬上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