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摄政王早早入宫来见您,不为别的,就是教您剑术,再想与陛下比试一二。”
少帝低下头,望着自己手上的那柄长剑,喉咙发紧。
“阿启。”
年轻的摄政王立在梅树下,斑驳光影落下,他面上带了一层浅笑,改了称呼。
“你少时身子不好,就是靠着我带你日日打拳才慢慢好转的,怎么了,教你的剑术,如今都还给我了吗?”
谢灼是笑着的,可笑意却不达眼底,让谢启背后发寒。
“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剑术还记得多少。”
摄政王已经朝他走了过来,宝剑出鞘,刀身明亮若水,映照出他秾丽的眉目。
寒光拂过,谢启心口一跌,就在对方那剑要压下来时,他出于本能将剑抬起。
二剑相触,碰撞出“铮”的一声。
也是这一刻,谢灼压低了声音,唇角带笑:“陛下送皇后来,是想知晓孤对皇后是否还有旧情,陛下不若猜猜,是有还是没有?”
谢启撑得面色涨红,握剑的虎口隐隐作疼,望着近在咫尺的一张男子玉容,一句说都说不出来。
他拼尽全力去接剑,额角青筋突起。
下一刻,谢灼退开一步。
剑刃上力量猝然离去,谢启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那剑再次朝他扫来。
谢启赶紧抬剑,对方语调轻柔而缓慢:“陛下没必要做这样的事。孤不喜欢女人随意近身,哪怕是皇后也没必要。陛下近来在政务上、再到个人私事上,似乎都在踩着孤的底线做事,让孤十分的不喜。”
对方在剑上施加的力量越来越大,谢启脸上的汗越来越多,如同一只砧板上的鱼。
见他如此吃力,摄政王笑了笑,眸中神色若坚冰消融:“陛下记不记得孤教过你的剑术了?”
谢启面色发烫,几乎一个字一个字艰难挤出话语:“七叔剑术了得,武艺非凡,昔年得皇祖父亲口夸赞,朕如何能比得过七叔?”
剑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成,这一次谢启是真的支撑不住了,虎口一松,剑脱手甩出,连带着人也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好几步。
周身一片哗然,宦官连忙上前去搀扶着跌倒的少帝。
“陛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