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到顾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洗手间的门后,宴乐方才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几人,毫无温度的笑了笑。
“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宴乐问。
几个人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幻,是憋屈的不行的样子。先前宴清失礼的行为已经是极致,作为被认可的继承人、下一任的家主,宴乐在宴家族内地位极高,本是容不得他们这般冒犯的。
“少家主是铁了心要护他么?”宴清咬着牙问。
宴乐却是根本不屑于要回答,只是“啪”的一声把门关上,只有声音还被他们听到。
“那又与你们何干。”
顾栖正拿着毛巾从洗手间走出来,看到的只有宴乐冷酷无情的关门的动作。他于是“唔”了一声:“你就这么把他们关外面了?”
宴乐回答的漫不经心:“嗯。”
顾栖问:“他们来干什么的?”
“有人死了。”宴乐这样说着,笑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事。”
“哦。”
这是宴家的事,顾栖不怎么上心,更何况宴乐已经开始给他讲之后的日程安排,听着就非常有趣,顾栖更是很快就把这个小小插曲抛去了脑后。
***
是夜。
宴清原本应该是躺在床上,陷入了睡眠当中才对——只是在某一刻,像是某种隐秘的直觉在疯狂的叫嚣,他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你醒了?”黑暗之中,有人幽幽叹息,“你本可以无知无觉的迎接死亡与长眠,又何必清醒着迎接终末。”
“是你……?!”
宴清认识那个声音。
但正因为认识,所以才会更加不安。
“嗒”、“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