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年被人困在怀里, 心跳如鼓,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思绪盘旋,似清晰又似模糊。
为什么不高兴?
因为他好像……对晏辞有着超出朋友界限的, 占有欲。
夏稚年蓦地打了个哆嗦, 心脏砰砰直跳,呼吸清浅凌乱, 杏眼张大,整个人有些恍惚。
不行,不行。
不可以。
去掉今天他只有八天时间了。
他是夏稚年, 却不是原本的夏稚年。
少年轻轻颤栗,呼吸发紧,鼻子蓦地泛起酸,眼尾漫开一层潮湿。
不可以。
不可以。
他不能对晏辞有过界的念头。
“乖崽。”
耳畔低沉声音响起, 微哑缓慢,夏稚年却好似听了个惊雷,猛地一哆嗦,睁圆眼, 指尖颤栗,飞快推开人往后踉跄后退。
晏辞没防备,一下让人跑了, 抬眼瞧着少年。
“怎么了?”
器材室里昏暗模糊,夏稚年的惊慌失措藏在黑暗里,心脏砰砰跳动,眼尾湿润潮红,呼吸凌乱。
“……没、没怎么。”
他和晏辞就是朋友而已。
占有欲……也正常, 他们本来就不是普通相处的关系。
他们是病人与药。
晏辞是, 他也是。
对, 对,就是这样。
夏稚年打了个抖,像竖起尖刺的刺猬,脑袋里飞快转动,终于找到个合理解释,松口气。
“乖崽?”晏辞往前迈一步,声音轻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