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骛想,他与秦昭相比,秦昭无非就胜在了这里。
秦昭只有三分喜欢扶容,装倒是挺会装的,装出有十分。
他秦骛有一万分喜欢扶容,可是他没说,还把扶容给吓跑了……
总归扶容和秦昭还没在一块儿,他还有机会。
他一眼就看得出来,扶容和秦昭相处,还是从前同友人相处那副模样。
扶容要是和秦昭在一块儿了,不会是这样的。
他还有机会。
秦骛这样想着,将手上的经文合上,好好地收进怀里。
隔着衣料,秦骛按了一下肩上的伤口,正是前几日扶容用匕首留下的那个伤口。
他勾了勾唇角,很快就收敛了笑意,低声吩咐:“启程。”
在堂中吃早饭的属下听见他的吩咐,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是。”
待太子的队伍走后,属下们便将马匹牵出来,秦骛翻身上马,跟上扶容。
到了城外渡口,太子一行人便转水路,上了船。
秦骛骑着马,调转方向,从旁边的山路上去了。
船队沿着江水逆流而上,秦骛骑着马,走在山间的小路上。
只要他一转头,就能透过层层叠叠的山林枝叶,看见船只行驶在江面上。
扶容就在船上,只是离得太远,他看不见扶容在做什么。
秦骛这样想着,又使劲按了一下自己肩膀上的伤口。
只有扶容带给他的疼痛能让他暂时冷静一些。
*
船舱里。
秦昭一坐下就开始看文书,扶容把行李放好,再把床铺好。
扶容问:“殿下今日起得早,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秦昭温声道:“孤不困,你若是困的话,你上去睡一会儿,孤暂时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