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陛下当真觉得修剑修心,有强身健体之功效,也不妨一练。”
像是生怕对方问出一句既然如此,叶城主可愿指点,担任剑道之师的身份,叶孤城又补上了一句,“叶孤城不擅教习,更不能称得上剑心通明,若陛下有习练剑术的意图,不如寻个基础招式教起的师父就好。”
“你这话说的……”她说到后半句的时候顿了顿,像是想指责他这话说出来颇有推卸责任的意思。
可在比剑台上最近的一方擂台上传来一声双剑相交,结束比斗的声响中,叶孤城又听到对方说的是,“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
“不过要朕说,白云城主若是想不通剑道能否走通,不如……”
她这后半句的声音太轻了,轻到以叶孤城的耳力居然都没听清她在说的是什么。
但他是不可能有这样的资格让对方再重复一遍要说的话的。
“叶城主,轮到你了。”霍凌霄在座椅上往后靠去,漫不经心地伸手指了指台下,也打断了叶孤城揣度的思绪。
刚才分出了胜负的擂台下一场确实是叶孤城今日的第二场。
有上午司马紫衣让他用出了天外飞仙的剑招在先,这位下午被抽中的倒霉蛋压根就没有往叶孤城的手上撞的意思,不过是上台来走了个流程就下去了,让叶孤城有种剑势无处发作的郁闷。
更郁闷的大约是他必须怀着那点疑问了。
因为台上的小皇帝并没有让他再上去的意思,他自然不可能凑上去。
逆着日光,他也看不清高台上那明黄朝服的帝王到底是个什么表情。
他只是忽然觉得,他很可能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但打从他离开白云城前往京城的决断做出的那一刻,他身后就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供给他选择了,也只能继续走下去。
而今日的比试一结束,他回到京中的落脚之处就对上了酒醒之后一副问罪之态的平南王世子。
同样的脸,却实打实是个草包,还是个胡搅蛮缠的草包。
叶孤城眼神一冷,在心中腹诽。
他本就不怎么听从平南王世子的指派,现在更是不打算被他拦住,可惜有些人总能仗着自己的身份给他找麻烦。
“叶城主躲那么快做什么,今日得了天子的青睐,明日便当上天子的剑术老师,不同我们一路了?本世子告诉你,你休想!”
平南王世子的酒醒了,人却还是有够混不吝的。
看叶孤城缄默不语,他更是仿佛占了理一般提高了音量,“本世子是错过了后半场,但王安那个奴才已经让人将情况汇报过来了,你与天子密谈了什么最好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否则谁知道你是不是已经生出了异心。”
“这与你无关。”叶孤城一边说一边就要绕过平南王世子去。
“怎么没关系!”平南王世子手中握着一张纸条振振有词,“我已经问过父王了,他让人找来的能暂时顶替你身份的剑客最多应付得了明日的比斗不会露出破绽,所以我们明日就动手!”
“叶孤城,你若做不了这件事,最好今日就给本世子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