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聆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闭着一只眼睛做足被盛焦砸东西的准备。
但很快门被打开,盛焦披着松松垮垮的外袍,眸中还带着点睡意,但脾气依然很好,低着头看了晏聆好一会,才慢半拍地道:“晏聆?”
“哥哥,我一个人睡不着。”晏聆悄咪咪地试探,“我能提个特别特别无理的请求吗?”
盛焦一睡懵,反应就有点慢,沉默一会才点点头:“好啊。”
晏聆决定先提个不怎么无理的试探试探盛焦的底线:“你能现在送我回晏家,早上再接我回来吗?”
盛焦:“?”
盛焦这次沉默的时间有点久。
“算、算了!”晏聆不愿意强人所难,忙转身就走,“我、我回去睡觉了。”
盛焦见他单薄的身影往夜色中走,想了想道:“不介意的话,在我这儿睡吧。”
晏聆猛地回头,瞳孔都要震出来了。
这个不是更无理吗?
显然盛焦没有奚绝的破规矩多,将晏聆拉进温暖的内室中,担心他怕黑还留了盏灯。
晏聆没察觉出盛焦的为难,当即脱掉衣服乖乖地爬上床,发自内心地道:“盛焦,你真好。”
盛焦笑了笑,将被子给他盖好,道:“有事就喊我。”
晏聆缩在温暖被子中,忙不迭点点脑袋。
他跑了一整天,本就疲倦得要命,此时终于能安安稳稳睡个觉,刚刚还在和盛焦说话,下一瞬就呼吸均匀直接呼呼大睡。
盛焦:“……”
未免太快了些。
大概是盛焦身上的气息太过让人心安,晏聆这还是第一次没在父母身边还睡了个安稳觉。
翌日一早,晏聆迷迷糊糊醒来,发现盛焦已不在床上。
朝阳初升,晏聆打着哈欠将外袍裹上,噔噔噔跑回自己的斋舍。
奚绝的住处就在他旁边,早起正在院中练剑,察觉到一个矮矮的身影从篱笆墙外跑过去,他眉头一皱,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