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住一晚上呗。”晏聆兴冲冲地说,“明日一早我爹也要将花孔雀送回中州呢,正好能带你一起坐行舫。”
盛焦一愣:“这里……不是中州吗?”
他还以为那只是个短途的传送阵法。
奚绝双手环臂:“我的相纹可比你那只会劈人的强多了——对了,谁是花孔雀 ?”
“你啊。”晏聆道。
奚绝:“……”
奚绝狞笑着扑上前去继续掐他的小肥脸,把他掐得嗷嗷直叫,将晏寒鹊引了过来。
晏寒鹊看着狭小床榻上的三个人,沉默许久,道:“这位又是?”
晏聆忙说:“朋友呢。”
晏寒鹊:“……”
怎么短短一天,他儿子结识这么多朋友,且一个个都是天衍世家的?
晏聆的房子太小,晏寒鹊没办法只好寻了个新灵芥拿出来给两个客人住。
“叔叔太客气了。”奚绝很是自来熟,笑嘻嘻地揽着晏聆的肩膀往怀里一带,“我还和白天一样,同聆儿睡一张床就行。”
盛焦还没弄明白这里是哪里,但他没有分毫慌乱,神色温和地道谢,没有拂晏寒鹊的面子。
晏聆眼巴巴看着盛焦进了新灵芥休息,想要追上去看看「堪天道」却被奚绝拽着小辫子薅回了房里。
“明日你也随我一起去中州玩呗。”奚绝笑嘻嘻地道,“到时候请你父母去我家做客,你就能和我一起玩个痛快了。”
晏聆瞬间心动,但想起晏寒鹊的叮嘱,又垂下脑袋蔫蔫地道:“不行。”
奚绝还是劝他,但晏聆根本不想离开晏温山,蜷缩成小小一团躺在床上,捂着耳朵不听不听。
奚绝气了个半死,他还从来没这么哄过人,当即气得也爬上床,一个人霸占大半张床呼呼大睡,把晏聆挤得只能缩在角落里。
晏聆被踹了两脚后终于忍不了,怒气冲冲地爬起来踢了奚绝两脚。
奚绝睡得惬意又无忧,这都没醒。
晏聆憋屈地穿好衣服往外走,想要去晏月房里凑合一晚上,但刚出院子就见对面的灵芥似乎还亮着灯。
晏聆犹豫一下,悄悄走过去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