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将阑依然锲而不舍想让盛宗主笑一笑, 甚至冒着乐正鸩会揍他的风险,大半夜想和盛焦厮混。
盛焦盘膝坐在榻上闭着眸不为所动,浑身上下溢满看破红尘的冷淡,晏将阑跪坐在他面前勾着他的脖子亲唇角, 反倒像是个使尽全力诱惑出家人的艳鬼。
姓晏的“艳鬼”说:“盛无灼, 你理一理我?”
盛焦眼睛都不睁, 冷淡道:“睡觉、调息。”
“我已好了, 懒得调息。”晏将阑不高兴地趴在盛焦肩上,手欠地去拽盛焦散落的长发在指尖绕来绕去,嘟囔道, “让你笑一笑可真是难如上青天,索性你当时别对着我笑好了, 让我这么牵肠挂肚又不给我个痛快, 哪有你这么钓着人的?”
盛焦听他数落好久了, 终于没忍住抬手在晏将阑后颈微微一摩挲。
后颈已没有相纹,但依然敏锐,晏将阑头皮一阵发麻, 蹙眉道:“做什么?你准备笑了?”
盛焦没说话, 握着晏将阑的手将一串珠子戴在手腕上。
晏将阑抬手左右看了看,疑惑道:“你捡回来了?”
奚家已是一片废墟,那些灵珠不知去了哪里。
“只捡回来一半。”盛焦道, “我又加了几颗珠子。”
晏将阑感受着手腕上的沉甸甸,顿时被哄开心了,他爱不释手地摸着圆润的珠子在手腕上转来转去,总觉得这串珠子的灵力似乎比之前那个要浓郁得多。
等到把珠子转了一圈, 晏将阑终于知道原因了。
他愕然捏起珠串中的其中一颗:“这是……天衍珠?”
天衍消失, 盛焦的一百零八颗天衍珠就算不被他炸了也会消失, 但唯一一颗「灼」字天衍珠因是盛焦的本源灵力,并未消失。
其中的天衍也转变成浓郁至极的灵力,连接整个晏温山的结界。
晏将阑指腹摩挲着珠子,诧异道:“真送我?”
盛焦:“不喜欢?”
他担心晏将阑会觉得这颗曾经是天衍珠而排斥,但晏将阑却喜滋滋地道:“喜欢,当然喜欢,你送我的,我都喜欢。”
盛焦一愣,微微垂下头,没吭声。
晏将阑手指还缠着盛焦的一绺发,正要将长发松开认真去看珠子,无意中将墨发撩开一条缝隙,露出盛焦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