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
奚绝勾唇一笑,稚嫩的脸上张扬艶美,好似比日光还要耀眼,“你是叫……”
“应琢。”
紫色灵纹遍布全身,奚将阑眼神冰冷全是森然戾气,那一团「弃仙骨」没有半分浪费全都被吸纳入千疮百孔的经脉中。
整个画舫被奚将阑的灵力震得不住发出“吱呀”的瘆人声响,像是随时都能坍塌。
“师兄……”
应琢的眼神炽热又病态,缓缓站直身体调动相纹灵力。
「檐下织」陡然化为无数根雪白蛛丝,“叮”的脆响四散而开,转瞬将整个画舫变成蛛丝遍布的盘丝洞。
画舫价值连城的精致摆设被瞬息毁了个干干净净。
方才被奚将阑强行抽出来的染血蛛丝落地后一弹,被紫色灵力卷着像是活物一般疯狂挣扎扭曲。
奚将阑姿态散漫地一垂手,蛛丝遽然幻化成一根漆黑的藤鞭。
鞭柄被他五指一拢,“啪”的一声撞在掌心紧紧握住。
黑猫几乎在咆哮:“奚将阑你是疯了吗?!你和秦般般非亲非故,何苦为她糟践自己?!你现在威风,但「弃仙骨」一旦反噬,你性命不保!”
奚将阑看都没看它,面无表情地手腕一抖,数丈的漆黑藤鞭游龙般萦绕周身,紫纹噼里啪啦,将冰冷无情的眼眸映出深紫色。
盘根错节的雪白蛛丝和张牙舞爪的漆黑藤鞭交织在偌大画舫中,画面诡异又惊艳。
“师兄生气了?”应琢眸中全是癫狂,他根本不懂奚将阑怒气从何而来,只知道莫名的亢奋,“为了什么?是恨我要将您做成傀儡,还是为「三更雪」?”
奚将阑哪怕什么表情都不做也是自带三分笑意的脸上此时罕见的冷若冰霜,笑起来像是要勾魂撩人的眼眸也如冷山之巅常年不化的寒霜,看向应琢时像是在看一样死物。
“你不该抽她的相纹。”他冷冷地说。
说出“抽”这个字时,后颈处的伤痕似乎也跟着传来一阵剧痛。
应琢从未见过奚将阑这样,或者说所有人都没有见过奚将阑这副让人遍体生寒的样子,他像被触了逆鳞,遏制滔天杀意,浑身都在发抖。
应琢笑着道:“在这十三州中,觉醒相纹却无世家相护,便如怀璧。我抽她相纹又未夺她性命,且又给了灵石,你情我愿之事,师兄为何动怒?”
话音刚落,漆黑藤鞭宛如游龙,嘶声咆哮一声,冲破面前阻拦的雪白蛛丝,轰然朝着应琢面门而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