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移转的视线顿住。
系统看见，连忙调整到宿主视角，发现一块普普通通的砖雕，它一阵不解，可还是没等宿主发话，就下意识鉴定了一下。
“哇！”它惊喜地说，“宿主，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块砖雕居然是一个阵眼哎！”
沈寂缓步走近。
雕刻着双龙腾云的石壁朴实无光，是皞渊随处可见的青苍色，放在殿外平平无奇，但在这座富丽堂皇的内殿，却显得格格不入。
“怎么触发？”
“不知道……”系统失落地说，“我只能鉴定出这个结果……”
沈寂没再追问。
他再往前一步，想了想，正要抬手，眸光忽而微凛，转向身后。
两道气息陡然现身殿内。
“长老，凤皇何以突然到访，若凤族与那湛联手，恐非善事。”
“与凤族联手？”
昝伐笑了一声，“便是果然如此，又有何惧？”
在他身后，男人皱了皱眉，不明所以：“长老，凤皇实力冠绝寰宇，只他出手，对长老大计亦是阻碍，属下不明，长老为何……”
昝伐摆手：“此事你不必明白，你只需知晓，再等些时日，莫说一个谢浮，便是与五界为敌，龙族也不落下风。”
男人一愣，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显然不信。
昝伐也不多说，径直走到双龙砖雕之前，并指凝出一点灵力，飘然没入正中。
浓郁的灵力从地面钻出，汇聚成一条龙形虚影，低吟着冲入砖雕，石刻的青龙当即如同活物，龙首高昂，释放出耀眼的一束青白光芒，指向昝伐头顶。
一间粗犷石室的轮廓投影下来，逐渐清晰。
已不是第一次见到昝伐施法，男人抬眼看着，依然面露惊异：“灵脉之力自成领域，待长老将其炼化，不失为一件利器。”
昝伐却神色平平：“望忻宫位于灵脉一隅，威力所剩无几，若说领域，当今仍属明煌宫。”
男人又看了看他：“谢浮不过侥幸罢了，坐拥岐山，只为他所用。”
听到这句话，昝伐刻薄瘦削的脸上也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讥笑。
他看向自己的下属：“侥幸？历任凤皇，并非皆能令明煌宫展现今日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