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听见床母爽快应下,也跟着道,“这捡孩子的事也不是日日都有的,若是捡着一个,便唤床母来一次,怕是床母也要嫌麻烦。”
“听闻床母每月逢初一十五受小祭,我让玉娘也在这两日设祭。”
“都听三太子的。”
这两日床母要巡视祭品,也能顺道来无底洞,倒是不必另跑一趟,她当即点头应下,而后她又强调道,“届时备碗鸡饭便好,其它皆用不着准备。”
哪吒听见床母这话,转头对白锦玉道,“她是受祭品的人,玉娘只管听床母的便好,这次定然不追究你的诚心。”
白锦玉一听见“诚心”二字,知道哪吒定然又是在笑话她供香不虔诚的事情,不轻不重地瞪了哪吒一眼,当着众人的面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床母听了两人这旁人听不明白的话,顿时明白这是小情侣之间的小秘密。
她装作整理髻上簪花的模样,用衣袖掩唇轻笑,而后才道,“我去看看孩子。”
说完径直朝着婴儿床走去,黄风怪在一旁替她带路,床母又是一再道歉,说是刚才差点污蔑了白锦玉的名声。
黄风怪本就是个好脾性的人,又有事相求,听到床母这般说话,倒也不好意思再计较。
床母一边给孩子们点上庇佑,一边留意着哪吒和白锦玉的动作,见两人窃窃私语,哪吒一直在赔罪的模样,又是一阵好笑。
在房间里挨个走了一遍,床母再转头看时,两人已经分开了。
见床母突然望向自己,哪吒有些不知所措,疑惑道,“床母可是还有事?”
“三太子怀中这个,却是差点忘记了。”
床母见着两人聊到一起,竟连正事也忘了,轻笑出声。
哪吒这才恍然大悟一般,将怀中的静宁朝前递了递,但仍抱在怀中。
“咦?这是三太子的印记?”
床母看见静宁眉心那一点红,讶然道,“即是如此,那我便不点了。”
“点吧点吧。”
黄风怪那是巴不得静宁多几个庇佑,此时听见床母的话,立刻站了出来。
“劳烦床母了。”
哪吒见白锦玉也是期盼的神情,对着床母道。
床母经不起几人的请求,伸手在静宁的耳后点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青色胎记,解释道,“我的庇佑不如三太子的精致,乃是胎记,虽然随着孩子长大会自己退散,但终归还是不大好看,这孩子养得玉雪可爱,我实在不忍心坏了这肤色。”
“我养她,只求她健康,哪里管得那许多?”黄风怪听了床母的解释,吐露出自己的心思,又赶紧道谢,“今日多谢床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