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谢你啊!这样听上去我真的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吊车尾。会期待有什么感天动地答案的我简直是个白痴。
手冢笑了一声,又问:“你定义的喜欢是什么?”
英美里:“嗯?大概像你们喜欢网球这样。”
“怎么说,当然对每个人来说产生兴趣的对象是不同的。也许很多人觉得我们喜欢网球,是热爱运动又或者是有某种理想追求,这种趋于高尚的理由。”
手冢的声音很平稳,“但事实上,至少我自己享受的仅仅是能够让球落在自己想要的落点。”
“这往往是很单纯的一种想法。”他说,“不用把喜欢想的太复杂,德久。”
那头手冢很快就按照时间表上床睡觉,英美里也终于不再犯困。
她从床上坐起来,行尸走肉一样洗漱完毕。吃完早餐,手机上正好收到不二的短信。
对了,今天和他约好了要一起去看画展。
毕竟是去看展,英美里特意穿了一条裙子。据她了解,这个画家的画作一直受到宫廷的青睐,整个展览的风格显然不会太亲民。
她看着镜子里的少女,忽然发现自己的头发长长到了肩膀。白杏色的头发落在深蓝色长裙的肩带上,清丽又温婉,也不会太突出。陪同看展最适宜的装扮。
上辈子的经验多少没有白费,英美里想。
她和不二约在画展展馆门口见。这是一个不算太大型的展馆,选在了一家私人画廊内。来看展的人也不多,门前并没有排队。
英美里一眼就看见了等在那里的不二,不知道算不算默契,不二也穿得相当正式。
米白色衬衫小西裤外加一个同色的贝雷帽,一副潇洒写意的绅士风度。
英美里走过去,指出:“今天中午我们要去吃烤肉,你穿白色我会提前为你默哀的。”
不二了然:“怪不得英美里穿了深蓝色,一会儿吃饭之前我可以先回家换个衣服吗?”
“敢让我等你就试试看。”英美里对他挥了挥拳。
两人在进门处拿了画家的简介。英美里随便翻看了一下,果然和她记忆里大差不差。这个画家虽然以宫廷画作闻名,但却是依靠给教堂画壁画起家。
“在那时候的欧洲,画家想要出人头地往往只有替宗教唱赞歌。但教堂对画作的要求反而会更高,无论内容还是形式。比如在巨大的墙壁上画一幅完整的壁画,又或者要在教堂穹顶作画......”
不二听着她信手拈来的解说词,若有所思地挑眉:“你好像对这些很了解,难道说英美里其实很喜欢画画?”
“不过我倒是确实经常看见你在笔记本上画一些......”他礼貌地沉默片刻,“嗯,抽象的Q版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