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轻点桌面,艾维克利头也不回地问站在自己身后的琴酒:“你怎么看?”
琴酒沉默一会儿,仔细观察屏幕里青年的神情:“应该成功了。”
诸如琴酒这样的人,在辨别一个人是否在说谎、是否是伪装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那些人类下意识的反应、眉宇间的神情、自身所带的气质并不是靠着演技就能改变的。
要知道,贝尔摩德的伪装没有一次能够骗过琴酒,这并非是因为贝尔摩德的演技不好或者是她的伪装技术不行,仅仅是因为那种玄之又玄的气场罢了,越是在黑暗中浸淫,对这些东西就越是敏锐。
如果说之前的萩原悠平还只是给人一种沉睡的猛兽般的感觉的话,现在的萩原悠平就完全不同了。
他是深渊本身。
扩音器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艾维克利的声音再次响起:“好,我会通知威雀过来的,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闻言,萩原悠平转身,毫无芥蒂地躺回了那看起来冰冷极了的手术台上。
我现在的心情很差。
平静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非常非常差。
……
最后一波袭击之后,在耳边持续响起的枪响总算消停,整个日本都好像要就此平静下来,就连要拿全勤奖的凶杀案也没有出现。
在这样的宁静中,公安内部表面上在收拾战后的残局,实际上却是将一大部分在报告中“重伤”甚至“死亡”的精英聚集起来,静待最后的信号。
与此同时,一架来自意大利的私人航班也悄然抵达了东京。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各自领了一个长期任务,消失在了组织。
威雀一如往常地缩在自己的安全屋里,只在收到清扫任务时才离开别墅,迅速解决任务又重新回来。
一切都好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股令人不安的宁静持续了整整三天,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公安的总控室的屏幕上闪烁出约定好的树叶图案。
最终的战斗,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