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凝着眸,看向琴酒,虚弱的声音被水声盖住了大半,却仍极具穿透力地传入耳中。
“……把我的药,给我。”
“你知道的……”
“……给我。”
】
嘭——!
有什么东西骤然被砸碎的声音响起,降谷零眼前一阵晕眩,耳畔仿佛出现了耳鸣。
影像在此时结束,重新恢复一片漆黑的屏幕上反射出了他昏昏噩噩的眼神。
最后听见的话语犹如诅咒般反复回响,将他撕裂成两半。
他喉间发紧,纷乱的思绪难以自制地疯狂闪现。
药?圣酒提到的药到底是什么?会跟他用易容出现在组织里有关吗?
那晚面对他的问题,一直呢喃着道歉,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因为组织对yuki使用了某种药,所以他才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再也无法回归光明,无法和他们相认。
在极度压抑的愤怒中,降谷零忽而品尝出了一丝荒凉无力的苦涩。
是啊……就算那晚圣酒说出了他的真名又能怎么样呢,只要组织的根系还深深扎根于这个国家,他们就永远不可能安全无恙,不可能坦诚相待。
他也保护不了重要的人。
手掌心的刺痛强行拉回了他的意识,降谷零回神,发现自己还保存着自保的本能,早已将进度条调回了一开始的位置。黑暗的画面中,仍旧只有微弱的水声。
降谷零心里自嘲地笑了一声,再也不敢看那片屏幕。
他缓缓撤开步子,怔了片刻才发觉到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被冷汗浸湿。
衣兜里属于波本的手机震了两声,提示有新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