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看着前面在杂货铺耐心挑拣什么小玩意的姝慎,心中策划着什么。
景良途挑中一个满意地,刚想回身拿给萧杞看一看,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从自己的身后消失。
他的动作迟滞了一瞬,但眼中并未有太多的意外。
他笑意盈盈地对老板道:“这个我买了。”
另一边,萧杞在酒旗幌子上做了标记,目光是不同往日的深邃。
待他重新回到街上,小贩处已经没有了姝慎的身影。
他的心慌了一瞬,沿着街道四下寻找。
就在他到处寻不得,满头大汗时,身后有一人启口出声道:“小孩就是小孩,尽知道乱跑。”
萧杞的心颤了一瞬,慢慢转过头去。
街上人来人往,那人风度翩翩,长袖微拂,一双眼睛美不胜收。
姝慎就站在他的面前,斗笠不知何时已经取了下来,眼中半是严厉,半是包容。
他评价道:“跟个皮猴一样,一刻不盯着你就跑的没影了。”
萧杞垂下眼,轻喃道:“我....”
“过来,伸手。”
萧杞以为他是要打自己手心。
以前他读书不用功,或者犯下什么错的时候,先生便会如此对他。
长此以往,便成为了一种习惯。
没有犹豫,他坦然地伸出手来,轻轻闭上了眼睛。
没有疼痛传来。
他睁开了一只眼睛,发现手心里放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猪木雕,上面还堪堪刻了两个字——平安。
萧杞惊讶地掀起眼帘,说不出话。
景良途戴上了斗笠,笑意盈盈道:“第一次有人做我弟弟,总该送点见面礼。”
萧杞目光落在那个身上,声音听不出是什么情绪:“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这种东西。”
景良途笑道:“我总不能送你五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