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杞盯着十三,不爽地问:“你脸红什么?”
看见他们如此反应,景良途才察觉到自己现下的行为估计不妥。
但是这也不怪他,他现代人当久了,再加上这古代的衣服层层叠叠的,他以为脱一两件也无伤大雅。
被双重目光注视着,景良途扶额道:“行了行了,十三你先出去吧,我跟阿谨要就寝了。”
十三这才如梦初醒,恭敬道:“那我就先走了。”
十三走后,景良途这才开始大大咧咧地脱衣服。
萧杞站在一旁,对这副场景俨然习惯。
姝慎这个人,他不像外表表现的那样柔弱儒雅,其实性子格外大大咧咧,很多事情也不会去计较,是一个看起来简单但其实又很复杂的人。
待他脱的只剩最后一件单衣后,便舒舒坦坦地躺在了他的床上,一头长发铺在床上,眼尾微挑,笑容勾人,看起来真的很像以色侍人的妖孽。
他就这么看着,竟无师自通地明白了为何昏君们会“从此君王不早朝”。
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想法有多么错误之后,他立刻强迫自己收敛心神,只是竟不敢看他。
景良途见他迟迟不上床,于是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做什么不敢上来,我又不会一脚把你踹下去。”
萧杞:“......”
这个人,他真的什么都不懂。
...
萧杞的床空间不大,一个人刚刚好,但是两个人睡就显得有些委屈了。
景良途不想把萧杞挤的喘不来气,于是翻过身来,伸手抱住了他。
鼻尖再次嗅到这熟悉的冷香,萧杞的心一下子紧绷了起来,嗓音沙哑道:“你做什么?”
景良途:“看不出来吗,我在尽量缩小我们两的占床面积,这样就不会挤着你了,而且还方便保暖。”
说到保暖,景良途在这个世界的身体有些蹊跷。
这身体体寒,靠自己怎么捂都捂不热,在冬天钻被窝里像一块冰,一个时辰后,还是像一块冰,简直就是冰仙下凡。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景良途每天晚上都要做几个深蹲再上床,通过运动带来的热量来帮自己暖被窝。
但是,这一点萧杞和他完全不同。
就这么一会,他就感觉自己抱着一个火炉,暖暖的,很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