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权面带怜悯的看着他:“你那种剑是穿不透我身上的东西的,现在...”
他满眼血丝地狞笑着:“让我送你上路吧!”
下一秒,血肉贯穿!
一双手挡在了邬倾的太阳穴口,被研制多日的装置在这一刻发出了银色的光芒,全息保护罩在这一刻展现出法阵般的神秘纹路,周围的黑色物质顷刻间消散,遮挡艳阳的浮云终于散去,得见天光。
血液溅在邬倾的眼里,也落在了邬权的身上。
只是,这不是邬倾的血,也不是邬权的血。
邬倾双手颤抖地接住夏塔的身体,目光难以置信地看着贯穿他身体的剑伤,难以言说的痛苦将他彻底包裹。
这鲜红的一幕,比刚才经历的那些,要痛苦一万倍。
邬权目光愣怔地看着这一切,他的手僵硬在那里。
他是千方百计地想要杀掉邬倾,可是他从来没有真正想过要伤害夏塔。
但是,那道伤口毫无疑问是致命的。
一切已经无法挽回。
邬权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但是,他刚才满腔的杀意眼下居然所剩无几,懊悔扑面而来。
“不...不,为什么...为什么。”
向来冷静自持杀伐果断的邬倾在这一刻像是手足无措的孩子,连说话都开始变得语无伦次。
眼泪混合着血液流淌在这具奄奄一息的身体上,邬倾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不明白这样的致命的伤口跟这个人有什么联系。
明明,明明应该是自己死在这个人的手里。
为什么,反倒是他倒在他的面前。
不...不该是这样的。
一切都错了,错的离谱...
景良途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迅速流失,血液似乎带走了他身体的温度。
他看着邬倾悲痛欲绝的脸,虚弱的思考着,这样悲伤的脸,他已经看了多少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