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感觉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因为邬倾确实如他所想,突然开始对他发难,这是不是预示着他正在慢慢对自己失去耐心。
好!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景良途悻悻地躺了回去, 时不时地邬倾那里抛一个眼刀,不停地刷厌恶值。
俗话说的好,恶人自有恶人磨。
总而言之,这两个恶人就这样相互磨来磨去,一个言语威胁, 一个眼神反抗, 最终景良途率先支撑不住,倒头睡了过去。
浅浅的呼吸声抚慰着邬倾的心绪。
邬倾并不是第一次跟夏塔躺在一个床上。
只是对现在的他来说, 这种情景颇为煎熬。
只要离这个人越近, 他就一次比一次的更想拥有他,想同他密不可分, 想让他干净的身躯里染上自己的气息。
如果夏塔也能爱他, 那么这种感情就叫做“两情相悦”。
邬倾第一次读到这个词语时是在很久以前, 当时他的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把它当成一个普通的四字成语, 仅仅只需要记住它的概念即可, 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但是闻见这个人身上冷清的气息,看见他纤长的眼睫,紧闭的双眼,还有被轻轻咬住的嘴唇,只有这个人在他的身边,“两情相悦”这四个字就开始发热发烫, 像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违.禁品, 但是只要一想到, 浑身的血液都忍不住开始喧嚣。
他用指腹轻轻地蹭过景良途的嘴唇,目光缱绻,姿态隐忍。
为什么我们必须是这种水火不容的关系呢?
不过.... 还是更怕我一点吧。
我怕我有一天会忍不住...
....
邬倾不知道自从他那天用夏塔的朋友来威胁景良途之后,他们两的相处模式会发生巨大的改变。
比如,他在接下来的一段时日会遭到无休止的暗杀。
哦不,严格来说是明杀。
九月三十日,邬倾进门时,房间里的灯在那一瞬间全部关闭,厚厚的窗帘遮住了月色,屋里透不进一丝光,邬倾的眼睛尚未适应黑暗,目不可视,但是他已经敏锐地感知到了夏塔的脚步声。
夏塔的速度极快,几乎在灯关上的一瞬间就一掌劈向他的脖子,然而邬倾的反应更快,他侧身躲过,反手就抓住了夏塔的手腕,接着惯性让他一个趔趄。
景良途差点摔进屋邬倾的怀里,但是心中不服,抬脚就要去踹邬倾的膝盖,试图让他失去平衡,但是邬倾就像是早已察觉到他的行动一般,轻而易举的躲开了他,还顺势勾住了他的腿,让他彻底撞进了自己的怀里。
邬倾的胸膛很硬,和小时候不一样,景良途撞上去的时候,甚至感觉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