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出的时候,他又戴上了那副“纯善”的笑面。
虽然今天对于夏塔来说是一个不堪回首的日子,但是对于宅邸里的公爵来说,却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因为在许多年前的今天,他打败了自己的头号政敌。
当时邬倾尚未出生,但是邬权的年纪却几乎与他相仿。
当时公爵一朝计成,而夏塔的父亲棋差一着时,公爵抚摸着邬权的脑袋,告诉他学会投胎确实是一门学问,若投给失败者当儿子,那么今天就要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邬权当时确实也在沾沾自喜。
虽然邬权和夏塔的父亲在帝国皇帝面前水火不容,但是两家的儿子却从始至终都没有打过照面。
夏塔的父亲是真心想保护自己的儿子,不想让他受到政治的侵害的。
但是事实上,他到底还是败了。
不过,也幸好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夏塔的面容,不然,夏塔可能还要在自己本来的潜伏必修课的基础上,再加一门易容课。
邬家的公爵显然不知道宿敌之子已经蛰伏在这里待了许久,他只知道今天要纪念一下自己的丰功伟绩,也算是对故去的宿敌的一种挑衅和耀武扬威。
他就是要在宿敌最悲惨的那一天做最放肆最豪横的那个人。
这也导致景良途看他愈发不顺眼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情绪受到了原主的影响,景良途今天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系统边嚼爆米花边道:【啊,是这样,为了提高你的角色复杂度,我特意调高了你的开心阈值,不用谢。】
景良途:【......】
你是来搞笑的吗!!!
或许是景良途这种不悦已经溢出表面了,甚至连平常的假笑装起来都很艰难,就算是笑起来眉宇里也有散不去的怨气,这样的细节很快便被邬倾注意到了。
他目光关切的问道:“夏塔,你怎么了?”
景良途看着邬倾满含忧虑的眼睛,嘴唇轻抿。
说起来,在夏塔的家里出事的时候,邬倾甚至还没有出生,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他就算出生了,应该也不会阻止的吧,就算阻止了,凭他一个病秧子,应该也没有办法妨碍他父亲的计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