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这算是你的造化,还是你的催命符。”
“你,”余清韵疼得咬紧牙关,腮帮子鼓起,“什么意思?”
“寺庙里那石像让你能躲避邪祟,那条路上的女人让你能拼接自己断掉的肢体,”风霁月向床上的余清韵低头,漂亮剔透的眼睛直直望进余清韵的心底里,“你可是从中受益匪浅啊。”
“说人话。”余清韵说。
“血肉之躯的普通人是难以承受邪祟的诅咒。一个诅咒就能令人爆体而亡,所以这才叫诅咒,”风霁月说,“一个,两个,三个,或许算上这次,四个?你活了下来,我感到很惊喜。”
“显然你的身体能容纳的诅咒比普通人多,但你终究只是一个凡人而已,就算不死,身负诅咒的你也活不了多久。”
“背负诅咒地生活着,你的一举一动都是在透支生命。你只有两条路,一是最终爆体而亡,二是体面的英年早逝。”
“而且,你不想知道你身上的那群恶鬼图纹是什么吗?”风霁月说。
余清说:“不想。”
她不想让自己和这个满嘴半真半假的风霁月在交谈之中处于被动,免得怎么被他弄死的都不知道。
不管怎么样,风霁月都是不可信的。
“但你肯定想知道怎么活下来,而我能让你活下来。但是我有个前提条件,我之前也说过,那就是你要帮我找回我其他的身体部位。”风霁月说。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能让我活下来?”
“因为我研究过像你这样体质的人。”
“那人活下来了?”
“不出意外,是的,”风霁月还是那个笑容,但是余清韵感受到了他君子雅意皮囊下的冷意,“她获得了永生。”
“世上没有真正的永生。”
“那是你没有见到过而已。”
“如果我能永生,我一定会自杀。”
“永生有什么不好的?”风霁月不解,“阳光,雨露,山光水色,烟雨朦胧,世间万物一切美好,你永远有时间去享受这美妙的人生。”
“我觉得人来这世上走一遭,过完这一生就弥足珍贵了。”余清韵试图和风霁月说话,转移注意力,减轻身上的疼痛感。
“你阅尽了这世上的美景?尝够了珍馐佳肴?用过最上好的绫罗绸缎?”
“人欲难填,我不敢说我无欲无求,但永生是贪心的。”
“你这叫愚蠢,不叫知足。”
风霁月说:“那位故人你又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