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微沉而认真,祁喻埋在枕头里的脸却红透了,让他觉得自己好像烧的更厉害了,意识模糊的不像是在发烧,倒像是喝了酒。
他闭着眼睛平复着心跳,拉上了被子道:“我要睡觉了,你快去工作吧,打着电话我睡不着。”
他早点工作完,就能早点回来,再这样哄下去,他只会更想他。
“嗯。”宗阙应道,“休息的时候好好待在屋子里,不要频繁进出,忽冷忽热的更容易发烧。”
祁喻本在认真听着,在听到最后一句时神情微滞了一下。
他记得拍戏的时候就是怕冷,一到中场就穿大衣,一去拍摄立马又脱了,还以为是前段时间拍的太久累着了,原来是浪的。
“好,我一定不乱跑。”祁喻轻声道,“你快走吧,我挂了。”
“嗯。”宗阙应了一声,看着挂断的电话,拨通了另外一则。
陶辉正在采购着东西,看到电话时呼吸都是一滞,杨哥和阙总将祁哥见到了他的手上,他却让他生病了,真是罪孽深重。
陶辉深吸了一口气,鼓起了勇气接通道:“喂,阙总。”
“陶辉,我把注意事项和需要买的药发给你,你随时注意祁喻的情况。”宗阙说道。
“好的。”陶辉答应道,“您放心,我一定照顾好他。”
“嗯,麻烦了。”宗阙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您太客气了!”陶辉受宠若惊,“这是我的份内之事!”
阙总真的一点儿都不凶,他没有照顾好祁哥都没有谴责他,而是选择信任他,倚重他,难怪杨哥那么死心塌地!
电话挂断,过了几分钟,陶辉看着划分的十分细致的病症一一对应事项,觉得自己能当医生,专治感冒的那种。
宗阙发送完消息,合上电脑出门时,周礼已经在外等候了。
“国内那边布置的怎么样了?”宗阙问道。
“套牢了。”周礼看着他的神色回答道,明明其神情未变,却莫名让人神经有些紧绷。
“收网。”宗阙说道。
……
祁喻很热,或许是室内的暖气太足,又或者是身体正在发烧,睡前还喝了些热水,又念着宗阙睡前跟他说着的话,梦境里好像反反复复闪动着一些画面。
有宗阙曾经离开他的,抱着他的,或是轻吻,或是说话,飞机呼啸,他无论如何追好像都有些追不上。
嘈杂的声音在耳边作响着,让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泛着恶心,蓦然某个瞬间,他睁开了眼睛,粗喘着气时,发现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梦里的那些画面清晰又模糊,不仔细去回想,好像瞬间就会遗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