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层似乎意识到什么不祥的事情，伸手想要去拿办公桌上的紧急电话。
而黑衣青年并没有给他足够的反应时间，而是毫不犹豫地抬起左轮手/枪。
“砰——！！”
男人不可思议地瞪着诸伏景光，捂着胸口慢慢往后仰倒。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艰难地说：“昨天，上野，是你们——”
无人应答。
两个身着黑衣的杀手冷漠地注视着他慢慢倒下。
彻底失去意识前，高层心里居然有几分怅惘。
大概是昨天看见上野健成遇刺身亡的新闻后，便隐隐有种预感。
这一生他做过太多背弃良心的事，他都快忘记当年从警校毕业的自己意气风发的模样了。
男人眼球缓缓转动了下，目光模糊地落在那边清瘦的冷漠青年身上。
“……大概是死前的走马灯吧。”
“居然觉得这年轻人有几分像一个故人。”
诸伏景光注视着那人死去，才缓慢地放下枪。
琴酒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模样，挑眉，启唇道：“适应得挺快。”
他指的是第二次杀人。
青年轻轻地嗯了一声，垂眸。
男人眼神状似不经意地落在景光微微颤抖的右手上：“啧。”
他们离开时一路无话，直到分别的时候，琴酒才意味深长地留下一句。
“今天做得不错。”
他说得云淡风轻。
“回去记得看新闻。”
诸伏景光蓦然抬头，望见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嘴角隐约是上扬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