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家伙偏偏慢吞吞地沿着马路边溜达,双手插兜,长发在后边飘着,垂着视线。
大概往前走了不到五分钟。
他停下脚步,在原地顿了顿。
下一刻,不带一点犹豫地脚步一拐,掉头就走。
这时的步伐和刚刚完全不一样了,大步流星的还带着飒气,更有越走越快的趋势。
他心想:“组织高层的安全屋,不尝试去看看,不好吧?”
对吧,那可是琴酒的安全屋诶,不去看看不好吧赤井。
只花了不到一分钟,他就走到那栋公寓楼下。
楼道昏暗,唯一的灯光似乎在二楼,楼梯扶手是铁质的,大概是年代久远,以及生锈了,乍一握上去,还会稀稀拉拉掉下几片锈斑。
不过卫生倒是做得很好,到处都干净得不像话。
赤井秀一顿了顿,拾级而上。
他目光一寸寸沿着楼道往上,注意到隔着几个阶梯,有滴下的血液,暗红色融在深灰的水泥地里,如果不是他观察得细,估计都发现不了。
他往上走,看到每户人家紧闭着门,空气里有灰尘般的霉味。
“……这里都没人住。”
赤井秀一经过观察,得出结论。
他暗想:“该不会这栋楼都只有琴酒吧。”
听起来好像确实是那人做得出来的事。
已经到三楼了,他正要继续往上走,忽而听到楼上传来浅淡的喘息声,断断续续的,很虚弱的样子。
赤井秀一眉心一跳,放轻脚步,谨慎地上楼,然后探头一看。
四楼只有一处住户,青绿色的铁门关着,门口靠坐着熟悉的人。
那人眼睛闭着,睫毛轻轻颤动,像是银色的鸟雀。
他左手捂着腹部,右手垂在身侧,无力地搭在地上,一条腿支起,细细长长的。
而刚好四楼墙壁上有一扇小窗,黄昏的光透过窗玻璃落进来,云云地洒在他身上,使得那银发像是晕染出一圈淡光,虚化而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