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虽然第一次体验飞行魔法我很兴奋,但一会儿我可能会抖着腿下枪。]
【敌人面前不可露怯。】
[确实。]一树对着不远处的白色人影露出微笑,[那就不出现在敌人面前好了。]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伊万大概率是被陀思妥耶夫斯基动过手术,切出了感知痛苦的神经。
但这不代表他没有神经。
幻术可以影响他,但深渊絮语的污染却不一定——深渊絮语会带来痛苦,但那家伙可能体会不到痛苦。
体会不到痛苦,即使在被污染,直到精神崩塌之前,对方的行为很可能都不会受精神痛苦影响——即使那些伤害会积累,就像是失去痛觉的人感受不到伤口的痛,但一直流血终会死亡。
他不打算给小老鼠回家将情报叼给大老鼠的机会。
一树从背包里拿出钢琴丝。
钢琴丝是金属。
他操纵着钢琴丝捆在小老鼠前行路线的两棵树之间。
在小老鼠被绊倒的时,其余的钢琴丝已经紧紧捆上了对方。
伊万意识到了不对。
在他倒地的过程中,他脚下的岩块已经开始升起。
防御?土遁?
然而,身处暗处的一树更快。
幻术隐身的青年一个滑铲滚地,骑着的重狙狠狠地穿过升起的岩块,敲在了伊万的后脑勺——
一树从不怀疑文野异能者们的抗揍程度。
土石崩塌落回大地,伊万的骨头发出惨叫,整个人保持着被钢琴丝捆绑的蛹状,竖着飞了出去。
但凡有大地之处,伊万的能力都不容小觑——一树以自己的战斗素养来揣测敌人,先操纵着钢琴丝把他拖拽过来,确定对方还有微弱的呼吸后,迅速用异能力“堕落论”检测了对方这两个小时埋伏的全程,然后用金属操纵碾碎他身上的一切电子信息设备——包括耳廓里的米粒形监听器,和意外被抽出来的不知有没有信息功能的金属扣皮带、金属裤链裤扣……
一树:……
谨慎起见。
他决定扒光伊万带回虚数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