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玩笑似的说:“是因为我仪式感太强了?”
塞缪尔怔住了。
“也是我让维尔莱特先别告诉你的。”祝槐眨了眨眼,“听说你一个人更有效率?”
塞缪尔:“………………”
“我那时候又不知道状况。”他现场把双标演绎了个明明白白,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什么叫“除了那个人以外的所有人”,“要是早知道,我就——”
祝槐笑眯眯地撑着手肘,“你就?”
塞缪尔一下子安静了。
他的视线依然在游弋,轻轻咳了声,“……没什么。”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他时至今日才知道对方真正的长相,却早已从眉眼间看出数不清的相似。就像是——在有形的身体之前,先认识了那个独一无二的灵魂。
祝槐也不追根究底,她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早在醒来的同时,她清楚地察觉到那束缚着自己的无形绳索的断裂,从此天高日远,再无牵念。
她亲手葬送了那个身份的未来。
她不再是斯卡蒂,而是为自己活下去的阿维丝。
“这种强度的工作和休假也没差别吧,”她说,“我倒是想把这当成一次……嗯,之前没机会践行的环球旅行。”
她一直以来寻找的——那份自由。
“现在下飞机还来得及,”祝槐好心地提醒道,“不然可就得跟着我一路走到黑了。”
塞缪尔静静凝望着她。
“你明知道我的答案。”
是啊,她知道。
“那么,未来的搭档先生,”祝槐笑笑,“愿意在工作之余充当一下我的导游吗?”
起落架的机轮在跑道上缓缓地滑行起来。
塞缪尔从窗外收回视线,收起那抹映在眼里的蔚蓝。
天空无比辽阔。
“好。”
他说。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