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依然有其他特工在接二连三地速降,子弹陆陆续续上了膛,就算不一定像先前那般精准,也造成了相当程度的火力压制。冷蛛们被逼得节节败退,愣是为刚才的包围圈空出了一小片地方,至少看起来不是那么危急了。
“嘶。”
罗曼严肃道:“原来你们成员聚一聚还是不少的。”
塞缪尔:“……”
塞缪尔:“?”
“怎样?”话音未落,他的视线第一反应就落在了祝槐胳膊包着的绷带上,“……怎么回事?”
“问题不大,自己划的。”祝槐说是这么说,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状况不大好,“其他人的状况呢?”
塞缪尔皱皱眉,但仍是姑且先顺着回答了她的问题:“通讯里说已经接应上了,名单上的目前还无一例死亡,医疗队也尽可能对伤者进行了救治,然后——”
他后半句话才刚起了个头,就被一道突然闪过眼前的身影打断了。
“啊哒!”
一记飞踢正中某只正在不住后退的冷蛛面门,好巧不巧还正踹在蜘蛛被打出的弹孔上,深潜者马上被暴怒的冷蛛咬住了脚蹼,一阵胡乱扑腾才好不容易挣扎出来。它也不敢再在那里逗留了,哭唧唧地一路小碎步跑到了祝槐身后。
众人:“………………”
你是来卖萌的吗?
反正深潜者完全不觉得自己做的有问题,它将护在背后的盾牌摘下来,献宝似的递给祝槐,满脸都写着“拿着,快拿着”。
塞缪尔:“……”
“它从我这抢的。”他冷冷道,“不是我给的。”
深潜者只当这是在表扬它,洋洋自得地挺胸抬头。
不管是某人语气中微妙的不服气还是深潜者的这幅姿态——祝槐假装自己没有笑。
“咳,反正东西是到手了,辛苦了。”
她接过那面盾牌,器型盾牌落在手中有种格外沉甸甸的重量。真正近距离接触到了,她才发现那光泽竟是浮波般流转在这不知名金属上的,而中间的旧印与盾牌浑然一体,伸手摸去感觉不到任何存在的痕迹。
那只扭曲的眼睛似乎在注视着她。
她的心脏忽然剧烈地鼓动了一下。
并不是来自于盾牌——这是流淌于血液之中的某种直觉,一种危机即将来临前的模糊预感,祝槐的指腹描摹着金属上的纹路,抬头望向了那个方向,明明那里还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