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们怎么也在这?!”
突如其来的男声打断了他,这是二人都很熟悉的声线,出身世界树的特工还要更耳熟一点——塞缪尔立刻回过头,看到身形高大的男人从黑暗中走出来。他们佩戴在身上的手电筒都完好无损,所以当那人出现在光照下后,也不出意料地辨认出卢斯的面庞。
“显而易见,”祝槐眨眨眼,“这里有三个倒霉蛋。”
以方才的情形,走在最前头的卢斯应该掉下来得早一点,不知将他们的对话听去多少。当然,他俩认识还关系匪浅的事本来也没有隐瞒,尽管卢斯的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两圈,只是继续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我可能晕了一小会儿……”他不适地晃了一下脖子,“刚醒过来就听到你们在说话。”
“不过还真是个奇迹。”
短暂的沉默后,卢斯意味深长地说:“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不仅保住了命,连行动能力都没怎么受影响。”
“事实上。”
祝槐说。
“我有个大胆的猜想,”她道,“说不定是故意引我们来这里的。”
卢斯:“你是说……”
塞缪尔先会意接上了她的话,“贝蒂·莫拉莱斯的……?”
他说的是路婉婉这张初始卡的名字,祝槐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还不能凭目前为止的所见下这个定论。
“只能说是选项之一。”她斟酌着说,“反正对方想让我们去某个地方的心是很明显了。”
是鸿门宴的可能性也不低。
“反正门都敞到这地步了。”
祝槐歪了歪头,看向前方就差把“过来玩啊”刻在脑门上的漆黑通道,“不去会会岂不是很不礼貌?”
正所谓当代调查员的美好品德,就是大摇大摆地闯进别人家老巢翻个底朝天。
卢斯:“……”
塞缪尔:“……”
你对礼貌的定义怕是有什么问题。
“既然到了这里,还是稍微小心些的好。”卢斯叹气,所幸他们身上的武器在摔落时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神情一肃,借着电筒灯光检查了一下枪械状态是否完好无损,“走吧,我来开路。”
祝槐瞥塞缪尔一眼,后者不置可否地默认了他的提议——卢斯在世界树里的资历显然比他要老多了,眼下也没有什么置喙和发表意见的必要,反正跟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