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试试,”他说,“先拿一部分,你们收好剩下的。”
“总有谁得当这个人。”面对其他人或迟疑或意图制止的目光,他只道,“为什么不能是我?放心,有动静我会马上躲的。”
可也不是躲就躲得过的。
他们都清楚这点,问题是望舒本人还更清楚,直接后果就是劝也不可能劝得动,而他说的又恰恰在理。最后只得看着他真解下那鼓鼓囊囊的背包,从里面抱出了一捧装灌了免疫血清的试管来。
树中的少女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她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望舒观察了几秒,也就壮着胆子一步步地向那边靠近。地上的根枝比起他们所到过的任何地方只密不疏,他再谨慎小心也不可能避过,而在他踏过其中一根之时。
就像是迈过了某个不可逾越的边界——
少女倏地睁开了眼睛。
“——,——。”
空气中震荡开的音波完全不是他们可以识别的语言,她也并不像是在用嘴巴和声带发声,而是用另一种人类难以理解的方式直接传入了脑海。
“——,——,——!”
不好。
在头脑反应过来前,望舒已经本能地先向后倒退了一步。生死训练出的条件反射让那根倏然要将他撕裂两半的藤条只是擦着鞋尖掠过,但这还不算完,地面的起伏明示着另一层危机。
脚下的不稳连带身体也失了平衡,他硬是用后背抵消倒地冲击,好护住怀里抱着的那些血清。
然而这终究没能换来该有的回报,另一根枝条紧随其后地一把将他扫向一边,细长的玻璃容器也尽数摔了个粉碎。
比起试图又落空的抢救,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同望舒自己一样,落到了下方。
刺穿腹部的尖锐根须似乎判断对方已经失去行为能力,缓慢地向外抽出。
血珠从须尖滴落,随之就是肉|体重重栽倒在地的声音,还不等他们赶过去救援,那些比武装战甲还厚实的藤条先拦在了众人面前。
少女完全苏醒了。
或者说,她本就是在观察着他们打算要做什么。
这个答案让她相当不满意。
那些肋骨般的枝条散开了,落向的方位相同又不同,每个人都有三四根高悬在头顶,只待猛然落下的那一刻。
【可以过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