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是一枚细长的钥匙。
说是钥匙,其实应该只是接近钥匙的东西,毕竟它细到简直像是插进锁孔就会直接坏掉。白银的质地也在长年累月下自然氧化变黑了,不太看得出原本的光泽。
有点像银之匙。
但又不太一样。
笑意少有地退去了,他认真地拈着这把“钥匙”瞧了半天,背光的眼中瞧不出多少色彩。
“人呢?”祝槐道,“云水一?”
叫一百遍她也想吐槽这人起的什么名字。
“来了来了。”
白鹄顺手将钥匙揣进兜里,把砖头恢复原位,还不忘用土把周围的缝填上了,没事人似的晃出去,“你们找着什么了?”
“什么也没找着,”祝槐说,“你呢?”
一开始以为那两张符纸是个开始,没想到开始即结束,除此之外别无任何异样。
“没有啊。”白鹄一脸“不会吧”的错愕,“白来一趟?”
真的假的。
奈何对方的表情太真实,祝槐收回目光,不抱希望地又在宅子里各处转了一圈,最后把一封薄薄的红包交到早就瞪大了眼睛等着的老刘头手上。
“别在这里待了,不是什么好地方,”临走前,陆鸣还是苦口婆心地嘱咐道,“能搬就搬,钱不够我可以借。”
老刘头嗯嗯应是,看那还粘在房檐上的眼神就知道他舍不得这座天降的好房子,更别提还有自家的地。陆鸣透露不了太多,见状也只能叹口气,转头上了开来的吉普车。
祝槐驻足回望了一眼。
她原以为来这得出点事,所以才叫上刀疤以防万一。但看起来这座房子没有不对劲,住在里面的人也没有不对劲。
这一趟下来,白鹄是打死不愿意再多坐一分钟的车了,回到酒店就直接扎进了自己订下的那间房。
剩下的人各回各家,一天跑下来是世界观上的冲击再加几小时山路车程,不赶紧休息那都是精力过剩了。
体力废柴的情报商人在第二天满血复活,他跟祝槐都盯着各处的消息渠道,在国外又出现了几起奇怪的“幽灵建筑”,倒是没有更大的动静。
比如——那些更常见于那个世界的神话生物。
这可以暂时让知情人们松一口气,但松得也有限,如果情况真的照那么演变下去,也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
很快就到了约定好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