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槐心道这哪来的俩阿拉伯人。
她跟对方握了个手的功夫,听到门口那边又传来一声钥匙插进锁孔里转动的声音。祝槐理所当然地下意识看过去,却见进门来的是个背着双肩包的小学生。
那男孩充其量还不过十二岁,婴儿肥还没消下去。他礼貌性地冲这边点点头,自己走向另一侧的高脚餐桌,跳上椅子脱下书包,摊开练习册开始自觉地写作业。
祝槐:“……”
祝槐:“你们这还有小学生?”
贺兰舟:“……不,也不算是。”
“严格来说我们肯定不接受未成年人的加入,所以刀疤他女儿一直很不满——”他有些头疼地斟酌道,“但是游戏不会管‘玩家’的年龄,无论是老人还是孩子都一视同仁。”
“买买提有次在模组里碰见他,我知道是同城以后也觉得能帮就帮。他现在寄住在远房亲戚家,有空就会过来。”
男孩闻言从作业中抬起头,看看他们,自己开了口。
“我爸爸妈妈去世了,”他平静地说,“我捡到那个以后进入游戏的时候也有点惊讶,不过运气还不错。”
贺兰舟轻轻摊了摊手。
“让他旁听吧,”他说,“他也有知情和决定权。”
祝槐也有点猜得到他这么说的原因,男孩完全是一眼可见的早熟。和常人不同,祝槐自己的经历摆在那里,她倒是不怎么在意年龄。不过年纪和阅历到底是有点影响,比如他这会儿进来时忘记了顺手锁门。
虽说后面可能还要来人,但看在大家聚在这里的目的不太见得光的份上,保险起见,楚望舒还是转手准备去把那道锁加上。
“哎哎哎,门别锁门别锁!”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叫喊,显然是一听就急了,“留个门!”
祝槐听着声音有点耳熟。
兽医下意识地停了手,也打开了一条缝。
门外是那长胡子道士。
楚望舒:“……”
楚望舒:“?”
他“啪”地就要把门关上了。
“善信啊——”道士见势不妙赶紧取了那副墨镜又扯下贴着的胡子,“道友,不是,小楚,我开个玩笑!”
“我这不是看到眼熟的车牌号就拦一下想搭个便车吗?前面我就顺着说的,后面就活学活用一下,刚入门没多久,不准你也别信啊!”
楚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