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的经历和职业都注定会对来自他人的杀意极为敏锐,这时却似乎毫无所觉。她甚至怀疑要是她将枪口对准对方,他真的会反抗吗?
……
算了。
“你们那边怎么样了?”薇拉用完好的左手提着满满当当的购物袋,右肩被厚厚的绷带撑得鼓起一块,她边走近边“咦”了声,“在做什么?”
“没什么。”祝槐回答了又转头问塞缪尔,“善意的谎言呢?”
塞缪尔:“……”
他脸上几乎写着“你居然还敢提这个”。
“不行。”他说。
“那我可得好好考虑一下。”她煞有介事地掏出手机,“留个号码通知你结果。”
塞缪尔:“???”
这什么面试流程。
不过他显然也习惯了她的说话风格,更别提这于公于私本就是求之不得的。他俩在车前交换了联系方式,等到薇拉和走在后头的桑德拉。
“有件事。”桑德拉仍有些心神不属,“虽然原定计划是由我拍下,但又没有花一分钱,还是你带回去怎么样?”
仿佛只要不看到那样东西,就可以不去触碰与之有关的记忆。
“我猜他也更愿意待在你那边。”她补充道。
这个么——
“好啊。”祝槐说。
反正看鱼鱼对油画的态度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桑德拉松了口气。
“报酬还是按原来说的结吧。”她道,“这种事别再有下次了。”
塞缪尔挑了下眉,他倒是未置一词——反正也已经知道他们在事件结束后就不会停留太久。
白鹄过了几分钟才姗姗来迟,他自己没心没肺地空着手,本尼满头大汗地当着苦力,好容易把大包小包都放进后备箱和后座间隙才苦哈哈地直喘粗气。
结果一抬头,正对上祝槐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