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视线投过去,作为其终点的戴着面具的那人明显一怔。
“这个怎么想都是假名吧?”哪怕其他人闻声看来,桑德拉也不避不让道,她显然在因为现状而烦躁,“真名是什么?”
哈维看了她一会儿,也瞧出她不得到回答誓不罢休。他耸耸肩,如果还看得到脸上的表情,那一定是无可奈何的妥协——他还保持着靠墙的姿势,抬了抬下巴。
桑德拉如他示意地伸出手,就像前面真以为要被报复时一样毅然决然,然后亲眼看着他在掌心划下了两个字母。
——不。
他写道。
桑德拉:“……”
大小姐死死地盯着他,后者也干脆摆出一副无可奉告的姿态。
祝槐心知她要想知道其实很简单,不说别的,同样在旁边静静围观着这一幕的塞缪尔作为同事就不可能不知道哈维的真名。
偏偏他俩各自有着一种奇怪的坚持,一个就是不回答,一个就是不问,硬生生地这么较上了劲。
最后打破这僵持的是一下轻微的响动。
脚步声很轻,但在如此的寂静下谁也不会错漏蛛丝被踩踏又剥离的撕裂声,它在走廊的不远处停下了。
“我猜,”接着,有道声音从外面传来,“这件事不是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那是莫顿·柯克比的声线。
屋内几人交换了个眼神——果然来了。
“我记得你才说过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桑德拉说,“亲爱的叔叔。”
那边短暂地安静了一下。
“有时我们是对自己过于抱有信心,又过于看轻年轻人的信念——这是到了这个年龄段的通病。”他风趣地自嘲道,“你们已经向我证明了这点,所以我想我也需要稍稍改变一下认知。”
“我愿意付出一些代价,来和你们进行一次相对和平的谈判。”
他平静地问:“你们在制作炸药吗?”
“我并不怕你们以此来威胁。”莫顿说,“实话说在前,我本人并不在这里,我大可以命令他们直接开枪,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换言之,他不想赌一旦这么做了,会不会真的掀翻他的仪式。
薇拉:“……”
这不还是威胁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