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怎么回事?”她问那边剩下的几人。
跑出来的不止他们,还有哈维。
但他现在不见方才那杀伐果断的状态了,有点回到以前站没站样的轻松模样,却比那更安静,只是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
薇拉松开手,她掌心沾满了血,那一大片衣服也全浸透了,只是紧急用桑德拉的手帕堵着。
“我受伤了,”她言简意赅道,“桑德拉的子弹也用完了,所以……”
“所以。”
桑德拉说:“他直接戴上了那个面具。”
为了博得一线生机。
事实也正是如此,水管爆裂的干扰和哈维的暴力突围,少了哪一样都不会这样轻易地脱困,然而——
“他和那个男人的情况也不太像,”祝槐说,“现在能这样站在这里,应该还是保留下了大部分意识?”
“……对。”
薇拉回忆道:“他从头到尾没有攻击我们的意思。”
戴上面具显然是个痛苦的过程,尽管哈维勒令他们远离自己,他在默默咬牙忍下那剧痛后,居然看都没看这边一眼,依然是敌是友分明地冲向了对面的那群僵尸里。
但她和桑德拉都说不清楚为什么,本尼就更不用指望了。
反而是哈维自己耸耸肩,轻轻敲了一下面具的边缘。
他似乎失去了语言能力,只能靠动作示意他们看那里裂开的几道小缝隙——想来是蜘蛛或者搏斗造成的,而且,大概率是在戴上之前。
怪不得。
“这个,”桑德拉马上意识到什么,问道,“是不是代表还有转机?”
能回答她的只有塞缪尔。
“……也许。”
这么说着,他却皱着眉,“这种情况没有前例,但如果能撑到援助,回到基地应该也不是完全不可以争取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