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农场主的语气还是很轻松的,开玩笑道,“要看看证件吗?”
“可以的话请务必——乱说的,别在意。”祝槐下了他这个台阶,“我们到这里来是为了那起失踪事件,碰上就正好了,可以向您请问一下情况吗?”
“可以是可以……”农场主打量下他们,“不过你们是?”
“家属。”
路婉婉肯定地说:“我们都是他的家属。”
“那些是保镖。”她又补充道。
农场主“哇”了一声:“那你们这一家子可够大的。”
“其实我知道得不多,”他说,“我那天也没有早起,到麦地里的时候只看到了留在地上的衣服,连鞋都没有,感觉奇怪就报了警。”
“我觉得他们检查现场的时候不太认真。”
农场主坦白道:“只是把该拿的东西拿走了,我昨天还到那片地方去了一趟,结果发现土里埋了张纸条。”
……不如说他居然没出事才是个奇迹。
“本来想着今天忙完送去呢,”他说,“结果听说戒严了,这话当着你们说是不太合适——但你们来得正好,我是有点嫌麻烦。”
真送去他们可就见不到了。
“那就交给我们吧,”祝槐马上说,“我们当然会转交给警察局的。”
会才怪。
“好啊。”农场主倒是不起疑心,“就是这个。”
祝槐接过了他从兜里拿出来的那张纸条,上面写着“奥古斯”的名字,右下角还莫名其妙地写着另外四个字母——“col”。
不知道是因为埋进了土里还是写纸条的人当时就攥得变了形,纸片皱皱巴巴的,字迹也歪歪扭扭得不成样子,简直要让人怀疑当事人是在十分痛苦的状况下写下的。
写就这两行字母的似乎是某种液体,祝槐猜得到农场主还能心大地把纸条放在兜里的原因,大概是以为这是黑色的颜料。
但无论是以她目前警察的身份还是以她自己的经验,都看得出来——
……这是氧化了的血。
祝槐笑笑,“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