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都陷入了沉默,为命运的渺茫而感到有些呼吸困难。
“没有人来当这个恶人,”望舒说,“好,我来当,我来问——凭咱们几个能做到什么?”
“连当地的政府和财阀都沦陷了,现在又联络不到外界,还能靠得住的就是那个黑手党吧?”
他道:“我们知道退散祂们的咒语吗?知道方法吗?不知道,我们连怎么去掉我身上这个该死的虫子的办法都不知道。”
“但是又能怎样呢?”路婉婉问,“一旦阿撒托斯醒过来,大家一样全得死啊。”
“所以破坏掉它们召唤阿撒托斯的仪式,”望舒说,“驱散艾霍特之子的办法找得到就算,找不到就拉倒——反正还有几个月的时间——然后直接离开这里。”
他道:“我不想管什么犹格不犹格的了。”
去他妈的邪神。
路婉婉:“……所以就这样放着了?”
谁也没想到,呛声的是一向最温和好说话的她。
“这只不过是一个——”望舒看看还在旁边的瑞安和黑猫,又看看商务车关上的车门,硬是把“游戏”两个字咽了下去,“想保住自己的命有错吗?”
“没错,但是我和你想的不一样。”
路婉婉干脆地说:“所以我会留下来。”
“不管你们怎么选,我会待到最后。”她看看众人,“哪怕……哪怕我什么也做不到,已经当了那个知情者,我就要找解决的办法找到最后一刻。”
“我没办法把这里只当成一座城市,一个数字……就这样,你们离开你们的,我也没有怨言。”
割裂最大的无疑就是她和望舒,两人几乎是有点瞪着对方。现在自然是该表态的时候了,吴克“呃”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好吧,我是觉得留在这里单纯是送死。”
他一摊手,“这次我站尤斯塔斯,怎么想都太超出能力范围了。一个就很难对付了,还一来来俩——感性是好事,但生死关头还是理性点好。”
“如果煮的天堂也有意大利面,”罗曼说,“我无所谓。”
这大概是他的煮言煮语第一次没有引得众人破功,气氛实在太僵了,他倒是洒脱,发表完自己的立场后就耸耸肩。两边各站两人,大家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就都落到了剩下的、往常早该说点什么的那人身上。
祝槐:“终于轮到我发言了?”
她旁观到了现在,话是这么说,语气倒是不带什么火药味。
“不用考虑我的立场,”她道,“从来到‘这里’开始,我就不会有第二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