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祝槐好奇地看过去,“您就是……”
厅内只剩下他们几个和那一位女士,她看上去可能才二十五六岁,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出挑,一举一动都显出上位者的气势,却也不失温婉——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克里丝汀·佩特利诺,”她说,“我就是佩特利诺的家主,也可以认为是族长。”
诚意这种东西总是相互的,他们没有藏私地直接全员出现在了酒吧内佩特利诺家成员的面前,他们家主也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地来见了他们。
“所以是雅各布让你们来的。”
克里丝汀在主座上坐下,投向他们的视线透出些锐利,“原来他没有失踪,还是你们找到他了?”
——到底不愧是家主的气势。
听起来对方其实有在关注区区一介“无业游民”的动向,祝槐挑眉,“所以您和他是……?”
克里丝汀:“我不认为打听别人的家事是礼貌之举。”
家事啊。
“——一般而言是这样,”祝槐不掩笑容中的友好,“但很遗憾,毕竟我们已经无可避免地卷进来了。”
“实不相瞒,”她说,“我就是负责调查雅各布那起失踪案的警察。”
克里丝汀有点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我想还是会配合你的工作的,”这位家主大人说,“雅各布·穆尼是我父亲的私生子,也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众人:“……”
草。
……姐姐大人你好年轻啊!
“所以事实上——”和她对他们那温和的态度相反,克里丝汀说出的话很漠然,“我不在意他怎样。”
“我想你们也看得出来,佩特利诺家是以女性为主导的。”她说,“不错,上任家主就是我的母亲。”
“母亲并不知道父亲背叛了她这件事,而我也是在母亲去世后才从父亲口中得知他还有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路婉婉:“……”
她开始认真地思考一个问题——这渣男基因是会遗传的吗?
“我会管雅各布·穆尼的死活,但也仅限如此了。”克里丝汀说,“有心人还是查得出他和我们家的关系的,他死了会有点显得我们家好欺负,别的就不关我的事了。”
“我也知道他平时在为‘湾鳄’做事,那又如何——他应该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求到我头上来吧,”她道,“不然我们两个都不怎么乐意见对方的。”
祝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