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状似随口一问:“说起来,我从接下这起案子就听说,穆尼家的背景不简单,请问这……”
“抱歉,”费伊听出她的弦外之音,不软不硬地笑着回绝道,“这就不是可以透露的范围了,知道这事的总共也只有几个人,还得征求他们的同意才行。”
“啊,没事,只是想到就问了一句。”
祝槐自然也不恼,就笑盈盈地转回刚才的话题:“雅各布·穆尼在失踪前还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表现吗?”
他们最后被费伊·穆尼送出家门,等回到车上,干等了半天的几个队友就马上凑来问:“怎么样怎么样?”
祝槐眼瞧着三人迫不及待还得碍着人设掩盖一下的样子就有点想笑,到底借着清嗓子忍住了,“没什么。”
“比起去了解情况,更像给失踪者家属一颗定心丸——”祝槐说,“虽然我也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定心。”
“她怀疑雅各布和戴安娜·博比私奔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麦田里只留下了一个人的衣服。”她道。
路婉婉:“那接下来——”
望舒:“教堂。”
他问:“除了郊外的麦田也只有教堂了吧?”
祝槐默认地耸了耸肩。
她上次去教堂还是在泉城。
托萨市的哈文大教堂——其实算不得多“大”。
但不论规模如何,这个气势首先是要有的。更别提它也是一眼看过去的有那么个上百年历史,高耸的塔尖和壮丽复杂的雕饰是明明白白的哥特式风格。
教堂里比泉城要更热闹一些,也就不像当时那样还有神父专程来欢迎。
尽管并不是礼拜日,依然有不少教徒来求得心灵上的慰藉。祭坛上方开着的玻璃窗显得一切明亮而宽敞,木镶嵌的天花板更显得设计的别致,人们来往在长椅旁的走廊左右两侧,也有人就坐在原地默默祷告。
忏悔室设在里侧角落,是个分了两边的密闭式房间,他们进去时正好看到有教徒推开其中一边的门进去忏悔。
配置还是除了吴克以外方便行动的四人组,但为了不招惹不必要的注意,几人彼此间都保持了一点距离,找到空椅落座时,坐在附近的正好是位在低着头的老爷子。
“……嗨?”祝槐在对方似乎结束了祷告后试探着开口,“请问打扰到您了吗?”
那老人闻声转头,看到他们就露出了个温和的笑容。
“不。”他说,“你们似乎有些面生。”
“咳,算是观光客……”路婉婉不好意思道,“就是来了以后才发现时机有点微妙。”
老爷子显然也想到了她在说什么,露出了然的神情,“主也难以宽恕他的罪过。”